震雷塔坍塌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朝廷,皇帝听后暴跳如雷。
“该死的梼杌鼠辈!震雷塔竟然毁了……”惠帝突然怒气攻心,一手捂着胸口。
“请陛下息怒,龙体要紧啊!”众大臣纷纷劝导。
魏厂公赶紧在旁搀扶皇帝,安抚背后。
皇帝心情稍稍平息,另一只手便指着堂外,道:“为何……雷珞玮没能阻止他?他这个大盟主怎么当的?!”
朝堂里一片安静。
“你们快去把雷珞玮召唤上朝见朕……”
“是,陛下!”
等到皇帝消气了一会,兵部尚书崔和才敢上报:“陛下,从燕云传来了消息,燕王已有所行动,他手下的七位游牧将领已经率各部落在关外聚集,正欲出兵南下。”
“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燕王已不把朕放在眼里,众卿家有何对策?”
玄武阁严威说:“微臣以为燕王已经违抗圣旨,我们可先发制人,出兵燕云。”
“玄武阁老,朕如何先发制人?由谁来领兵?”
“这个……”严威低着头左顾右盼。
一众大臣都不敢发声。
“崔和,你立刻下朕的懿旨让公孙都督领兵去迎击燕军,绝对要剿灭叛军!”
“臣遵旨!”
在顺天府,燕王得知震雷塔倒塌后,便昭告天下,以肃清朝廷叛徒雷珞玮为名,出兵南下。他向七曜将军下令,命七路大军齐向保定府进发,燕王的亲军则紧随其后。
两天后,雷珞玮来到黄龙殿上,惠帝怒道:“雷珞玮,你可知罪?”
“臣未能保震雷塔不失,是臣之罪。”
“是你的罪?你这话说得可轻松……自武王建立八方塔以来,无论朝代如何更替,不管是哪位帝王在位,八方塔都丝毫未动,它们承载着整个华夏的文明。而到了朕掌管的天下,震雷塔居然倒了,这不是要朕背下一个千古昏君的恶名吗?”
“这是臣的罪过,与陛下无关。”
“但是,世人并不会这样看。你的罪,不可饶恕!来人,把他推出去,斩!”
“请陛下开恩!”
“请陛下网开一面!”
以严威为首的一众大臣纷纷下跪求饶。
“陛下,请三思啊!燕王正准备挥军南下,若现在斩雷都督,恐怕只会助长敌方的士气。”陈德说。
“陛下,白虎阁下言之有理,现在正是帝国用人之际,陛下切勿因一时之怒而葬送了整个江山啊!”张陵说。
“陛下,燕王大军压境,对我军威胁甚大,陛下可让雷都督率军对抗燕军,并擒拿燕王,以将功补过。”严威说。
“请陛下给雷都督将功赎罪的机会!”工部尚书邓成芝说。
“请陛下开恩!”众大臣齐声喊道。
皇帝瞪着雷珞玮,嘴里吐出一口接一口的恶气,沉默了好一会。
“雷珞玮,朕看在你多次为帝国立功,朕就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你不能击退燕军,擒杀燕王,那就两罪并罚,到时候谁也不得求情!”
“臣……谢陛下。”
“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龙野剑的确为不祥之剑,朕要没收你的龙野剑!”
“陛下,既然龙野剑为不祥之剑,臣为陛下着想,愿代为封禁此剑。”严威说。
“那好,玄武阁老,此剑不得再用!”
“臣遵旨。”
退朝后,雷珞玮万念俱灰,虽然他暂时免于一死,但震雷塔被毁的罪名与他脱不了干系,现在更要与燕王兵戎相见,无论结果是如何,他都感觉到自己走向了一条万劫不复之路。正值清明时节,他的内心如同天上绵绵的阴雨。
数天后,北方传来战报,因后军都督府左都督公孙符与齐鲁都指挥使吴贵不和,公孙符主守,而吴贵则擅自请缨却遭刑杖五十,结果导致前方阵地失守,所有队伍都不得不退守到保定府。
而雷珞玮被皇帝正式任命为总兵,授予平燕将军,左都督公孙符为副总兵以协助他,燕云南、三晋、齐鲁三地都司共十六万军队均驻守在保定府,与燕军旗鼓相当。保定城是塞北和燕云通向中原的咽喉城池,若保定失守,敌军则可长驱直进中原以及中天府。
两天后,雷珞玮来到了保定城的北城门之上,先勘察着各处军备。
公孙符则跟在一旁说:“雷总兵,呃……我们的守军够抵挡得了燕军吗?”
“你说呢?”雷珞玮眺望着远方背手说道。
“燕王共有七路大军,他们的攻城机炮都是从西洋而来的最先进火器,保定城池经历过无数次烽火战乱,现在只有临时翻修的城垣,实在难以坚守。雷总兵有没有想过城池一旦失守,我们该如何退守!”
“你说的的确有理,城里有十万百姓,为了他们的安全,要让他们先做好最紧急的准备,一旦我们失守,就让全城百姓一起向南方逃亡。”
“让百姓跟着一起逃……”公孙符不禁目瞪口呆。
不一会,沃箫剑前来禀告:“都督,鹘鹰兵团已准备就绪,将将军也随时听候都督的命令。”
“好!”
此时,郑曦荣也前来汇报:“都督,敌方军队已到城外二十里。”
“下令全城进入备战状态!”
“是!”
过了半晌,由七曜将军所领衔的七路大军已到城门外,他们由姚军师负责监督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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