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然趁江衍不注意,早就溜出城主府了。

废话,那小子打起架来没轻没重的,她现在这小身板可承受不住。

临渊城虽靠近魔气浓郁的鬼域,常年遭到魔兽进攻,但此处的野味也算不少,甚至身体经过极致的魔气与灵气淬炼,两相抵消后,肉质更加鲜美。

不管其他人敢不敢吃临渊城附近的东西,反正云然是抵抗不住烤野鸡野兔的诱惑的。

临渊城郊外的后山上树木受魔气侵染,长得高大狰狞,枝叶遮挡住这里本就不充裕的阳光,整座山都笼罩在暗色中。

山里藏在暗处的魔兽无意识地朝着乍然升起的火光聚拢,拿三叉戟穿着野兔烤的人仿佛毫无所知,悠哉地哼着小曲,时不时给烤兔翻个面。

魔兽趁其不备扑过去,那人周围闪过瞬息光芒,白光退回地上微不可见的阵法后,扑来的魔兽再也不见踪迹。

其他魔兽在附近犹豫低吼片刻,也渐渐退却了。

云然眯眼深深嗅着空气中烤肉的香气,暗叹自己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

“云师兄?”旁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云然望过去,见江行止身上沾着零星的血迹,黑红的血从他手中握着的风斩剑滴下。她感知牵引丝的位置,发现只有他一个人来到这后山了。

也对,江行止对这临渊城不算陌生,自然对逛街熟悉附近环境没兴趣,来后山除魔练手也算情理之中。

“坐?”云然朝他晃晃手中的烤兔。

江行止认出这柄三叉戟,不过也没说什么,依言坐到她旁边。

云然安静专注地烤着兔子,江行止也沉默,一时之间只有野兔身上烤出的油在滋滋作响。

江行止的视线转向云然放在地上用灰布包裹着的剑。

“我听说过你的剑。”江行止开口打破了沉寂。

当年云然选中一柄不为人知的剑,没人知道铸剑人是谁。不过后来这柄剑随着它的主人扬名,也就很少有人探究了。

那把剑通体呈现漂亮的银白色,上面还有花纹缠绕样的阵法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血洒在上面,阵纹闪出道金光,云然拔剑时,剑上一滴血都不会沾上。

这是几十年前,年轻一代中最出名的剑,名叫不染。

不染血腥,不染是非,不染红尘。

云然笑了声,“难怪刚见面时你一直盯着它看。”

江行止其实在十几岁的时候见过云然。

当时云然腰间挂着这柄极漂亮的银剑,走在他堂兄身边开怀笑着不知道在说什么。而他一向不与人亲近的堂兄脸上虽然还是一贯的冷漠,却任由云然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

只是没多久,他就听说他们一起到秘境去了,再后来不知道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云然再回来时剑骨就已经断了。

江行止是很崇拜江衍的,当年很羡慕云然能和他走那么近。

“你现在是改修阵法了吗?”江行止注意到地上画着的阵法,问道。

“嗯……”云然思考了下,道,“应该不算。”

说罢,云然把烤兔从火堆上拿下来,放到铺好的油纸上,细致地又撒上一层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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