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然盘腿坐着,手肘压在膝盖上,指尖抵着下巴,听到他的问话,眨眼,“哦,我把这个阵法改成了幻阵。”

“怎么?很难破吗?”云然虚伪地关怀道。

这个阵法不知道是被谁画出来的,如果她不是能够将阵法里的灵力随时拿出来用,就这不知道吸过多少人灵力的东西,她估计也很难全身而退。

不过既然是出来历练的,还是要多经历一些才好。云然再次在心里感叹自己真是个好师兄。

“至于什么时候来的?”云然笑了下,“一直都是我。”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江行止。”

这似乎是云然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江行止没想到小球也是云然化形变的。

他徒然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也没问她是怎么改的阵法,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转而打量着周围环境。

不像刚才那般昏暗,现在这里被阵法散发出的白光照亮,潭水中的黑雾也退到几米外不敢靠近,周围景象一览无余。

这里像是一个祭坛,这个阵法就被画在中间的圆台上,四周摆放着黑狼的雕像,它们面目狰狞,眼睛泛着幽绿的光,紧盯着圆台的方向。

圆台上不止有阵法,还有几堆已经被水侵蚀得残缺的白骨。

不仅有人骨,还有其他动物的骨头。就目前来看,很大概率是狼的尸骨。

除此之外,不远处有个孤零零的铁笼,两具黑色的尸骨一里一外,隔着牢笼紧紧抱在一起。

“要我帮什么忙?”江行止问道。

云然抬手指向铁笼的方向,“那边有个东西,帮我找一下。”

“什么东西?”

云然耸肩,“我也不知道。”

江行止和她对视,几秒过后,江行止转身朝那边走过去。

云然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莫名其妙,她道:“你们江家人真有意思。”

不是真的赞扬,也不是反讽,她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江行止脚步不停,回道:“只是顺手而已。”

他也不是没有注意到云然现在无法离开那个阵法的区域,估计是和她改阵有关,他没那个好奇心去探究。

江行止走到牢笼前,仔细观察着这里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牢笼里的尸骨比外面这具娇小,颜色也更深,像是有人往上面泼了盆浓墨,反射出不详的光。

江行止在两具尸骨上掠过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

这个牢笼只是用凡铁打造的,对修士来说破开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这里面关着的显然是不会法术的凡人。

凡铁在水中很容易被侵蚀,人骨也不可能保存多长时间,但这个铁笼深陷在淤泥里,一点锈斑都没有,两具尸骨也很完整。

江行止动手翻找片刻,最终目光还是落在这两具尸骨上。

旁边都是些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唯一不同寻常的就是这两个人了。

“我看到一条项链。”江行止道。

这条项链上只穿着一块扁平的石头,色泽与尸骨相近,所以刚才江行止扫过的时候没有注意到。

他犹豫着伸手,把项链轻轻扯下来。

与此同时,周围的潭水微不可察的震动一瞬,在没人看到的潭面上漾起层层波纹。

它入手温润平滑,表面像普通石块,碰到时才能发觉这原来是块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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