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然稍微出了一口恶气,开始随口胡编:“你房间里被人设了阵法,灵力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自动爆炸。可能在你睡觉或修炼时,悄无声息地就炸开了。”

“不用谢。”

“哦?”钟公子看破不说破,“原来还有这种阵法,竟是钟某孤陋寡闻了。”

他又打量了一圈被炸得彻底的房间,笑着叹息,道:“钟某记得初见时云公子是修阵法的,怎么这些年是又去修灵了吗?”

“我师父是沧尘剑主,”云然把人家房子炸了,也不介意和他多聊几句,“我自然也是剑修。”

钟公子挑眉,半真半假地开口,“云公子如果想知道当初断你剑骨的人是谁的势力,醉仙楼说不定能调查一二呢。”

“当然,醉仙楼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让钟公子可惜的是,云然还没听他的条件就拒绝了。

“算了,”云然也笑,“不过是一根骨头,断就断了。”

百年难遇的天生剑骨被她看作普通骨头,被人听到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打。

“说起来,这一代天生剑骨的倒还有一个人。”见云然不是很感兴趣,钟公子话头一转,道:“云二小姐生来体弱,若也是天生剑骨,说不定也能在修仙道上走得更长久些。”

云家这一代,哥哥云然,妹妹云昭。两人随是同日出生,天赋却相差甚远。

云然出事后跟着沧尘剑主一走就是数十年,云昭又常年养病无法出门。如果不是底蕴在那里摆着,再加上江家帮扶,云家说不定已经被挤出四大家族之列了。

云然表情不变,道:“钟公子所言极是,舍妹要是知道自己能被钟公子记挂,肯定感激不尽。”

“时候不早了,”云然不想陪这只狐狸聊下去了,“钟公子晚上还要忙着赚钱,我就不打扰你了。”

“云公子,”钟公子又喊住她,“舒城外的那个东西,云公子可是想要?”

云然是知道钟公子身份很神秘的,不过是一直懒得探究罢了。

现在她倒没想到钟公子竟然也知道城外那个不知名却对她很有吸引力的东西。

云然回眸望向他。

钟公子笑吟吟地和她对视,“那东西的气息,似乎和裴家一位公子有些相像呢。”

说着这里他就不再往下讲了,只笑着望她。

显然,他在等她开出筹码。

裴家?等她拿到东西再探究也不迟。

“哦。”云然语气淡淡。

见她转身离开钟公子也没有阻拦,站在门口目送她的背影。

他幽深的目光下暗流涌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然回到房间关上门,慢慢靠坐在门后。

她的身体里像是有道金光在她经脉中穿行,云然有些无奈地扶额,苦笑道:“你就不能安分点。”

第二天云然下楼的时候像只游魂似的,整个人一副精气全失的模样。

柳潇坐在一楼隔间,旁边围着两个漂亮公子陪她谈笑。

她看到云然下来后,下意识坐得笔直,摆摆手让那两个人先走。

那两个人仿佛没有明白她的意思,非但没走,还从盘里拿一颗葡萄递到她嘴边,问道:“姑娘是想吃葡萄吗?”

柳潇见云然朝她走过来,顿时更着急了,小声急切道:“你们先走吧,快走!”

那人把葡萄放下,面露沮丧地朝她望去,“是我们昨夜没有照顾好姑娘吗?姑娘怎么这么急着赶我们走。”

云然刚到就听到这句话,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后望向柳潇的眼神都带着点惊异。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柳潇慌张过后,有些无力地向云然解释,“云师兄,我们昨晚就只是出去逛了会儿街,真的什么都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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