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姜微盈在场,势必要对黄禹诺一番夸赞的。
然而没有如果,黄禹诺只能憋屈地离开,没法再说服父亲。
屋内安静下来,黄老爷扫了一眼正滴答滴答走着针西洋钟,和妹夫说:“今日你也见到了,那汝先生虽然籍籍无名,却是有真材实料!我觉得你可以先上报朝廷,和圣上说明缘由,直接让吏部下任命,先把人编入你工部。”
“就怕他不愿意接受,如今连面都没见到,如何能行?”章尚书愁眉苦脸地叹息一声。
黄老爷犹豫片刻,和他又说道:“或者还有一个办法,把此人的存在告诉封禹,就当卖他一个人情了。若是他能将人弄到朝廷当官,那就是有你一份功劳,如若不能,那便是汝先生不识好歹。”
“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这个办法倒是能行得通。
可章尚书多少还有点犹豫:“我再找人查探查探,若对方真的继续避而不见,那我使劲也没用。届时我就把神树村的事告诉封禹!”
“天正啊。”黄老爷点点头,反正他这边人情是送到了,语重心长地喊了妹夫一声,“你什么时候把你夫人接回去,她已经悔过了。”
章尚书承了他这份情,姜微盈那边也已经不计较了。
那么两家亦没必要因为此事再疏离。
章尚书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点头说了一声好,在离开的时候,果真让人去把黄氏喊来,一同坐着马车回了章家。
而姜微盈那边,在半个时辰就顺利溜回了屋,洗去脸上的黄粉,换回平时在家穿的衣裳。
雪怜高高吊着的一颗心彻底落回肚子里,见小姑娘也不歇着,而是跑上床握着,握着厚厚一沓纸不停翻看。
这沓纸其实是昨儿才写满的,但她翻来覆去地看,纸都被磨出毛边来了。
上头写的都是关于她这两天查到关于玉佩和父亲的事,将关键的字眼一个一个又拿出来,想从里头再寻到关联。
可惜,越看脑子越是转不动,叫她颓然地躺倒。
“看来看去,还真的只有去锦衣卫拿到卷宗,才能知道当年究竟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当年那个来传旨意的小太监也尤为重要……”
她想着,忽然有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把夹子床震得嘎吱一声作响。
雪怜看过去,不知道她想到什么,居然如此激动。
“实在不行,我左右是要进宫的,想办法打探就是!”姜微盈下了决心。
封禹这个人不好相处,未必就愿意帮忙,如若不愿意,那她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
她向来有主意,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很快便又冲劲十足。
她一定要弄清楚为何父亲的玉佩会出现在姜家!
接下来的几日,封禹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倒是小五想办法送进来两次消息。
一次是说章尚书派人又苦口婆心和村民打听自己下落,说不能耽搁了先生的前程。
第二回是今儿早上,说章尚书的人忽然离开村子,不知是不是放弃了。
“怜姨,麻烦你让小五把这封信,避开人,送到章家!很重要!”
姜微盈知道时机来了,取出早就写好的一封信,信封上章大人三字每一笔都带着力劲,丝毫没有姑娘家字迹那种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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