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不会参与到任何党争之中。

谁也不行!

沈云今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走的。

他走的时候天都没有亮,也是想着不要当面道别。

便是谁也没有叫。

行礼什么昨天晚上就已经装上马车了。

该说的话昨天晚上也都说过,就这样安静的离开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排。

出门的时候最后转身看了一眼温澜所在的房间,眼睛里有着深深的不舍。

他真的很想再看她一眼。

可是又怕她醒了到时候看着自己离开心里更难过。

索性心一横,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大门口走去。

影子早就等在外面的马车。

沈巍不愿意离开,沈云今身份又特殊。

未免有意外就让影子还有前脚刚到的连瑾一起送他回去。

连瑾都要炸毛了。

他才刚到屁股都没有坐热,就被沈巍告诉他这个事。

你说他气不气。

沈巍这是真的不拿他当人看,就是那村里的驴它也有休息的时候吧。

不过沈巍给他说了沈云今的身份,他便不好再推脱。

毕竟事关重大,他可不想沈巍因为这个事惹上什么麻烦。

沈云今上了马车,是沈巍来送的。

他对着影子和连瑾再三叮嘱,最后才对沈云今说:

“她让我告诉你,她在房顶看着你,给你送行。

回去了好好生活,好好保重,有机会可以给她写信。

以后如果她去京都,会想办法去见他。

切记,一定要珍重自己!”

沈云今原本还强忍着不想掉眼泪,这会听到她的话,下意识掀开马车帘子往房顶上看。

天还没亮,他看不清,只能隐约看见房顶上一抹白色在那里。

眼睛一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啪啪往下掉。

他真的很想冲回去,告诉她,他不要走了。

就留下来,哪里都不去,只做她的云云。

可是,他不能!

京都,有他必须回去的理由。

那里有生他养他的母妃啊。

冲着房顶方向拼命的挥手,也不去管她看不看得见。

酒楼房顶上柳东行坐在旁边,看着眼睛湿润的她,想要安慰却也不知说什么。

温澜坐在那里,看着下方微弱灯光处那个小小的身影在不停的冲这边挥手。

揉了揉鼻子,眼圈红红的,

“真是个傻孩子。

这样子不停的挥手不累吗?”

她好像是自言自语,可是柳东行知道她只是心里难过。

“他知道你或许能看见。

他跟你一样,他也很在乎你。”

“我知道!其实你别看他平日人小鬼大的样子。

其实他很脆弱的,他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样坚强。

到底也只是个孩子,想想刚见到他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曾经我俩都以为可以在一起很长时间,没想到分别总是来的这么快。

以至于,我都有些没准备好。”

“澜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与人现在的相遇其实更多时候就是为了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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