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梨家里有钱,双亲去世后,两边的亲戚们欺负她年纪小,总是想方设法要从她这捞到好处,因而隔三差五来打秋风。
樊梨梨起先还觉得亲戚们善良,等吃过几次大亏后才反应过来,这都是豺狼虎豹,被咬一口要痛很久。
面对咄咄逼人还颠倒黑白的王秀珍,樊梨梨并不客气。
“大嫂,你今天非要扯这些,那我们就好好理论一番。”
樊梨梨眼神变得格外坚定,让屠沉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大嫂,你嫁到屠家来,非说自己照拂弟妹。那我且问你,你嫁过来时,是不是吵着要分家?等二老把儿女们安顿了,你看可以甩开累赘,又哭着要赡养二老?”
“所谓赡养,也只是你口头上的说辞。二老每日替你打理内外事务,要做工赚银子,连儿女都替你抚养。”
“你却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不是把家里的东西拿给弟弟,就是塞银子给妹妹,再忙再苦都要帮扶娘家,什么时候就叫‘赔’给屠家了?”
记忆里的那些事,拼拼凑凑,让樊梨梨知道,王秀珍并不如村里传言的那样,是个贤惠的女人。
放在现代,她就是个实打实的扶弟魔,即便出嫁后有了儿女,也对夫家不甚投入,反而一门心思挂在娘家,用婆家的资源补贴娘家。
但是她很会装,在外头跟其他妇人闲聊时,总明里暗里地表示,自己对二老多孝顺,对官人多体贴,对弟妹们又是多关爱。
每当有人看的时候,她抢着干活,等人一走,她什么活计都丢给二老。
一来二去,村里人就真觉得,她贤良淑德,屠家能娶到她,是天大的福分。
如今樊梨梨一拆穿,王秀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但是她一向脸皮厚,不会因为这样就恼羞成怒。
清了清嗓子,王秀珍阴阳怪气地说:“四弟妹这嘴皮子倒是利索,也不知道你跟那小白脸私奔被抛弃,是不是也用这么厉害的嘴皮子,说动四叔重新收留你?”
这话直捅屠沉痛楚,让他时时刻刻想起,身旁的媳妇是跟人私奔的“荡妇”。
樊梨梨小脸一白,怯怯地瞄向屠沉。
屠沉满脸阴郁,眼神如锋芒般犀利,直直地扫向王秀珍。
“我的事,不用大嫂操心。”
王秀珍神色微变。
本以为这话能让屠沉跟樊梨梨起内讧,看看屠沉的脸色,哪里有中计的意思?
王秀珍心里越来越疑惑。
真是怪了,这弟媳妇吧,跟人私奔回来,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性格更温柔了些,还跟四叔一条心。
而这四叔也让人不解。
想想寻常人,媳妇跟人私奔,逮回来后就算不打断一条腿,也得闹上一段时间吧?
可屠沉却当是没事发生过一样,还维护“荡妇”,莫不是被气傻了?
王秀珍满肚子问号,最后索性摆摆手。
“罢了罢了,我又不是来挑拨你们夫妻的。那鸡,我就拿走了。”
她径直走向鸡圈,却看里面只剩了一地鸡毛。
“咦,鸡呢?”
“没了,都被我卖掉换钱,被小白脸卷跑了!”樊梨梨毫不犹豫地揽下脏水。
王秀珍顿时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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