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莉森达仰面躺在床上,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她的心里就五味杂陈。眼泪流着流着就不想再流了,那把剑仍然很平静地放在自己的身旁,提醒着那件怪异的、她从未经历过的事情才刚刚结束。

她侧过身子,叹了一口气,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把宝剑的刀柄。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把蓝紫色,雕刻着密密麻麻魔法符文的长剑,忽然释放出极其强大的能量。狂暴的电流几乎将格莉森达掀翻在地。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屋内顿时一片狼藉。木质的屋顶散发出一阵阵黑烟,桌子、床、床垫无一被损坏、烧焦。格莉森达因为自身抵抗力的原因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是也是十分狼狈。她震惊地从地上爬起来,不可置信地环顾四周——即使是现在,房间里还有那没有结束肆虐的,可见的电流汹涌着。

那把剑仍然平静地放在地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格莉森达壮着胆子,又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把剑的剑柄。这个时候,那剑又回到了原来温柔的状态。

“雷暴,你怎么了……?”

格莉森达把剑拔出来,大脑飞速运转着,回忆着曾经丹苏尔法师对她讲述的话语。过了很久,她才勉强想到一个可能会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一股强大的魔法力量注入了这把剑当中,使它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因而被自己的手触碰一下就爆发出来,造成了刚刚的这种场景。可是格莉森达怎么也没办法相信是刚刚的那个男人赋予了剑这股强大的魔法力量。格莉森达思前想后也只有那个人碰过这把剑,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可能赋予强大魔法力量的人出现了。

难道是有人隐身进来了?格莉森达摇摇头,甩掉了这个念头。不可能,如果一旦有人喝了隐身药剂,自己这种对魔法极其敏感的人来说,不可能不会注意到的。但刚刚那个人醒来,自己不就没有注意到吗?一想到那个尴尬的场景和他肆无忌惮的目光,格莉森达脸红了。

给自己这件法器注入能量的唯二途径,其一就是那个男人是一个极其极其强大的魔法师,仅靠催动体内的魔法力量就可以向宝剑中注入汹涌的魔能。第二种则是他拥有一件强大的法器,可以轻松地将其中的能量赋予到这把剑当中。但是当时那个男人身上并没有带任何东西,自己在他倒地之后又检查了一番,确认他没有什么武器。带着法器恐怕并不太可能。那么这样一来,只有一种情况了,那就是他是一个极其恐怖的魔法师。格里森达没办法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形象与神秘又强大的丹苏尔法师联系到一起:因为他太年轻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魔法师用了什么咒语将他自己换了副身体,或者蒙蔽了格莉森达的眼睛。如此一来,那个人又是一个老不死的色鬼,格莉森达更气了。

她从魔法石当中取出了一张侦查卷轴,握在手里,又拿起自己的宝剑,连盔甲都没有穿就冲出了门外,想要凭借着这张丹苏尔法师交给她的卷轴,去揭露那个老不死色鬼的真实面目。自己的房间位于走廊的角落处,隔壁只有一间房子,所以她很快找到了那个男人所住的地方。格莉森达一脚踹开了房门,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只有一些衣物和杂品。

格莉森达皱了皱眉毛,没有找到那个人让她很难受。一张插满飞镖的字条贴在墙壁上,格莉森达把它取下来,发现字条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艾达恩。她在大脑中快速搜索了一下,并没有想起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任何消息,看来这个老不死的色鬼法师还跟一个人有仇啊。

格莉森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披上自己的盔甲,穿上自己的斗篷。那坚硬的,刻满魔法符文的紧身蓝钢板甲,穿在她的身上犹如一层纱布般轻巧。他好像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守卫吧,格莉森达想,那么这么一来他连这句话也是骗我的喽......可是格莉森达除了城墙以外并没有其他可以选择的地方,所以她只好收拾自己的东西,朝着她进城的方向赶过去。

……

詹姆斯爬上城墙,约瑟瞪着他。

“约瑟,你看这风景多么好啊,雨过天晴……”詹姆斯看着城墙外的景色,做出一副笑脸。

“你也就迟到了三个小时而已。”约瑟冰冷地说。

“瞧瞧这阳光多么明媚,空气多么新鲜……”

“告诉我,你刚刚这几个小时去了哪里?拿个东西要这么长时间吗?我走完整个城市的外围也没有30分钟。别告诉我你去萨尔雷斯特旅馆花了三个小时,谁信?”

“夏天啦,有很多花都开了……”

约瑟用手锤了一下詹姆斯的后背。

“别装了,快告诉我你刚刚去哪里了?”

“额......这个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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