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垂杨头一歪,装作无意识地呢喃:“好痛……”

为了顺理成章留在殿下身边,他要忍住!

如此努力,又如此蹩脚。

姜昉不想见识他的破演技了,给做了个局麻。

南宫垂杨正打算咬紧牙关死忍,慢慢地,痛感越来越轻,直到消失。

“!!!”

这什么野鸡大夫,他脚腕子该不会是废了吧!

悲愤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姜昉剔干净腐肉,发现脏脏包还是比较幸运的,没有伤到骨头。

当然,也可能是他故意穿了加厚的裤子和袜子,还垫过什么减缓了伤害。

做好最后的包扎,抬头一看,脏脏包泪水哗哗流,污黑的脸颊冲刷出两道白皙。

“……”应该不痛了啊,哭成这样至于么?

姜昉卷起南宫垂杨打着补丁的衣袖,捏他的手臂。

“好白啊。”

南宫垂杨滞住,泪水更汹涌了,他臭得连自己都嫌弃,母夜叉还能馋他身子?

姜昉拿出一支长效消炎针,猛地扎在上臂。

健康但不孱弱的白皙,肌理均匀。

不像阿树,麻杆一样。

这脏脏包,简直是四处漏风,偏偏他乐在其中。

南宫垂杨感觉胳膊一阵刺痛,有点崩溃,针灸不可能会痛啊,而且这里也不是什么穴位,乱扎什么!

好像有冰凉的东西注入身体,还没来得及探究,刺痛倏地抽离。

这什么新型针灸?

南宫垂杨都要憋不住了,身为大夫的求知欲爆棚,所幸姜昉很快就出去了。

南宫垂杨马上去看自己手臂,居然流血了!

什么新型针灸,狗屁!

被姜昉治过的腿得立刻重做处理,不然真变残废。

南宫垂杨顶着还有些发沉的头,起身就要去拆脚腕的白布,门口一个淡漠的声音传来。

“你在做什么?”

南宫垂杨猛地转头,眼睛发亮,嘴唇颤颤,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九、九……”

段玖关上门,快步走到床前,就被南宫垂杨给抱住。

还不敢太用力,怕殿下身子骨会更痛。

“您还活着,还活着……”

可怜的殿下,娘胎里就中了毒,从小虚弱,锦衣玉食万千宠爱的供着。

他们知道的时候,都觉得殿下怕是早就没了,这日子,娇弱的他一天都活不下去的!

然而,好像,殿下的身体比以前结实了一点?

段玖难得的那丝动容,在被南宫垂杨身上的馊臭包围时,彻底消散,有些嫌弃地推开他的头。

“你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混进来?”

该不会是……

“因为那个残手乞丐而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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