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来着?
姜昉抬头望天,古代环境就是好啊,星星多得密恐患者发作,就连月亮都特别皎洁。
盯着月亮看了会儿,她一拍脑门,小白!
忙晕了,不记得那丫头了!
姜昉带上盛氏送的点心,让段玖拎着油灯,两人悄悄下了地窖。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小白迫不及待问道:“阿昉姐姐,阿树怎么样了?”
“唉,阿树……”姜昉欲言又止。
“他、他……”微黄的光线映照出小白惊恐的脸。
“过几天拆了纱布,你就可以看到他的手,简直是……完美!”姜昉洋洋得意:“不是我吹,鬼斧神工莫过于此!”
小白呆了呆,更咽道:“你吓死我了……那、那些闯进来的,是什么人?”
姜昉叹了口气,说:“先吃点东西,再说这个。”
香甜酥软的点心,即使从未吃过,即使饿极了,小白也不会失态,慢慢吃着。
“真好吃,这也是阿昉姐姐做的吧?”
姜昉没有吭声,小白也不会继续追问,乖巧又卑微,令人心疼。
这丫头习惯了克制,隐忍,被忽视。
如果阿树离开了,她也不会太难过吧……
等小白吃得差不多了,姜昉这才把阿树找回亲人的事情告诉她。
“真好啊,阿树苦尽甘来了,多亏了阿昉姐姐和你相公,你们都是阿树的贵人。”
短短几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哪怕知府大人是因为绝后,才来找阿树,但终究是找来了。
何况,阿树的手好了,跟健全人已经没两样。
而自己这样的怪物,才是真的没人会要吧。
爹娘永远都不可能来找的……
小白默默坐在那里,安静得让姜昉都难受起来。
姜昉就是看不得小姑娘低落,心里堵得慌,揽着她安慰道:“我看阿树是个讲情义的孩子,他肯定会带着你的。就算那什么,你还有我们,安心在这里住着吧。”
段玖还在为自己坏心办好事而耿耿于怀,听了这话,没好气地开口:“是啊,安心在地窖住着吧,上面是不能住了。”
小白有些征愣,段玖幸灾乐祸,精致的下颚朝着姜昉扬了扬,说:“这女人见钱眼开,完全没想到你。”
姜昉烦恼地挠头,她看到银票就什么都忘了,就这么让外人住进来。
即便是阿树的亲娘,也不敢保证她能没有芥蒂。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小白这样的病人。
姜昉:“你说我把银票退给阿树他娘,还来得及吗?”
段玖:“把阿树也一起退了才行。”
否则,盛氏能撕了她。
别看那女人没有架子,给钱大方,看着好说话,实际上是想儿子想到魔怔了,不合她意分分钟翻脸。
知府夫人得罪不起。
姜昉就没这么憋屈过,难道只能委屈小白住一段时间的地窖么?
小白忙摆手,笑道:“阿树的娘住进来是应该的,我没关系,住这里很好呀,我早就习惯了,真的!”
姜昉摸摸她的头,决定还是去问问阿树,看他怎么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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