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玖本能痛呼一声,脸色唰地苍白,该死的母夜叉,是要把他的手拧成阿树那样吗?
眼里的乖戾之色再也藏不住:“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我是在帮你,不好吗?”
顺水推舟地闹大,大到收不了场,母夜叉彻底翻车才好。
姜昉一字一句地说道:“这点痛,不及阿树治手的一成;可是刀子割肉的痛,又不及他那双手露于人前,所要遭受的痛。”
既然决定要治好阿树,姜昉当然是要求完美了。
如果阿树受不了屈辱,出现心理问题,会影响治疗。
段玖白着脸,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到有些扭曲的光芒。
“是吗?那真是可怜。”
看到别人可怜,他就舒坦了。
姜昉被段玖眼眸深处的痛苦戳到,手慢慢松开。
说到痛,他会不懂吗?
正是因为痛得多了,这个少年便汲取别人的痛,当作止痛剂。
这么想着,姜昉气消了很多,露出一抹老阿姨看熊孩子的慈爱微笑。
“说到心理问题,还是这家伙会整活儿。”
“心理问题得喝鸡汤啊!”器灵马上开始搜索。
段玖把手抽回来,不禁抽气,好痛,痛麻了,手不是自己的了!
小本本又记上一笔,总有一天他会把母夜叉全身都给拧成麻花……
蓦地,姜昉的手覆到段玖头上,让他浑身僵住。
就母夜叉那手,铁钳一样的力道,段玖毫不怀疑,她能一掌把自己拍死。
姜昉正要说些温情的话,器灵就开始声情并茂的朗诵。
“一个人的快乐,不是因为他拥有的多,而是他计较的少。”
“人是无法在快乐中成长的。快乐会使人肤浅,我们在痛苦中成长,蜕变才会更了解人生。”
“没人理解仙人掌的悲哀:防备了别人,孤单了自己。”
……
姜昉酝酿好的情绪,差点崩掉。
这种鸡汤,喂猪,猪都嫌馊。
“罢了,也算是妇唱夫随。”姜昉揉乱段玖的头发:“下不为例。”
这件事闹大,她能搞定。
更快扬名,也不错。
段玖愣住,就这么揭过去了?母夜叉居然没暴打自己一顿?
姜昉蓦地灿然一笑,红斑在烛光的映照下,都显得柔和了不少。
“以后,我会保护你,护着你。”
你不再挨痛,会不会慢慢忘掉以前的痛?
接收到面前少女诡异的慈蔼目光,莫名受到了惊吓。
姜昉不爽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段玖晃了晃被钳得红肿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母夜叉是瞎了,还是被鬼上身?
要不就是有后招,反正他不会信。
“你瞧你瞧,是我不想对他好吗?”姜昉无奈:“就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我能怎么办?”
器灵叹气:“毕竟是大反派,戒心太重也很正常,正所谓水滴石穿、磨杵成针、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姜昉看着段玖肿了两圈的爪子,冷笑。
“还好你不是左撇子,不耽误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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