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
书房。
“回禀丞相,御史中丞府被封了!涂节已被都城兵马司缉拿!”
正当胡惟庸坐在书房之中临摹一张山水画作的时候,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那名浑身裹在黑袍之下的黑衣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诡异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什么?!”
听到禀报,胡惟庸大惊!
他是真的惊了,没想到堂堂官居二品的御史中丞,居然这么快就走到了末路!
“少爷呢,现在在哪儿?!”
胡惟庸扭头看向了黑衣人,沉声问道。
“根据穆平传回的消息,少爷此时正在北街一家铺面之中,似乎已经买下了那间铺面。”
黑衣人躬身答道。
“买铺面?不在府中?难道此事与他无关?”
胡惟庸皱了皱眉头,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今日烟雨楼突然传出消息,涂节因醉酒对一名厨娘实施强暴,以致那名厨娘当场自杀而亡,此事一经传出,满城风雨,百姓纷纷前往都城兵马司上告,紧接着都城兵马司便奉旨将涂节带走,涂府被封。”
“罪名是涂节强行玷污民妇,监守自盗,贪墨公银,此时正被押往宫中。涂节,完了。”
黑衣人一五一十的将打探到的消息和盘托出,接着下了结论。
“难道,这一切,都是那小子的筹谋?”
胡惟庸不敢相信的在心里嘀咕着。
胡非曾经当着他的面说过,要帮他杀了涂节,但是不会自己出手,原本他一直不太相信,可是根据刚才的消息,他已知道,涂节真的要完了。
可是此时那小子却在北街逛铺面,看起来好像与这件事毫无关联。
到底怎么回事?
胡惟庸越想越茫然,紧接着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向外走去。
“丞相去往何处?”
黑衣人愣了一下,缓缓问道。
“进宫。”
胡惟庸随口答了一句,人已经快步走出。
他要亲眼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真的是那个臭小子干的,那他必须趁热打铁帮一把。
...
皇宫。
奉天殿。
“启禀陛下,罪臣涂节已经带到!”
都城兵马司指挥使罗平带人押着涂节走进了大殿,冲着坐在龙椅之上的朱元璋恭敬的行了一礼,高声说道。
朱元璋点了点头,看着被押着跪在地上,五花大绑的涂节,一脸不满。
原本涂节所犯之事足以死罪论处,可是他想亲耳听听,涂节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毕竟涂节乃朝中正二品官员。
涂节跪在地上,看着一脸威严的朱元璋,浑身颤抖着。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
“罗指挥使,可否查探清楚?”
朱元璋看向了罗平,沉声问道。
“回禀陛下,臣已派人前往烟雨楼查验过,的确有一名年过四十的妇人死了,已经葬在了西山乱坟岗。”
“整个烟雨楼上下悲痛欲绝,全都是对涂节的苛责之声,想来不会有假,坊间也有传闻,声称当日的确见到涂节在烟雨楼中与人发生过剧烈冲突。”
“不过,御史台施工钱款一事,目前尚无大的进展,还未找到确凿证据与涂节有关。”
罗平拱了拱手,恭敬地的答道。
朱元璋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涂节。
“涂节,你可知罪?!”
朱元璋瞪着涂节,一字一句的问道。
还没等涂节搭话,一名小太监快步走进了大殿之中,恭敬的冲着朱元璋行了一礼。
“启禀陛下,胡相求见。”
小太监行礼过后,轻声说道。
听到胡惟庸求见,朱元璋愣了一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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