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暂时还没打算杀人。你若死了,谁为我做饭?再说,就这瘦骨嶙峋的小身板,全部剥肉吃光也捱不过几天!”

张琅摆了摆手,神色依然狰宁可怖:“只割下一条大腿股肉,本少喝几碗新鲜的肉羹开开胃,应该不妨碍你去下海捕鱼。”

张正恺神色不惊,口中“嘿嘿”冷笑:“少爷果然心地仁慈,还知道爱惜奴仆的性命。”

那笑......竟然笑的十分好看!

霎那间,张琅感觉到背脊突然飕飕发凉。

他敢发誓,即使是前些时日看到张家堡庄园被毁,看到满园子里尸体横存,他都没觉得过如此之冷。

很快,他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所以云来,强作镇定嘶吼:“狗杂碎,识相一点!如此,本少爷下手才会精细一些,让你少一点痛苦,少流些血。”

说着,傻逼二世祖开始调集身体精元血气。

二阶锻体武士战力,是他认为可以随手碾死少年奴仆的自信来源。而且,张琅觉得此刻必须有所作为,否则日后真会被这个下贱奴仆,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撒尿了。

可是,张琅很快发现自己用来淬炼身体、增强战力的精元能量,己然不见了。气息一动,体内血脉仿佛火烧般撕痛起来,就连普通人的肌肉力量,此刻也使不出一丝一毫来。

张正恺依旧懒懒的笑着,问:“少爷,你是不是打算今日剁了本人的大腿,过几日再卸手臂,若是一直没有海船路过,便要将我慢慢的生吞活剥?”

“你......”

这时刻,张琅终于明白了什么,脸色已是惊恐万状。

“少堡主,你不是一直很嚣张的么,这时又在怕什么?”

张正恺脸色一变,咧嘴寒笑:“我这就愉快的答应了,少爷只要还有半分力气,动手便是!”

“下贱的奴隶.......你到底做了什么?”

张琅剩下的气力,仅仅能够让他开口说话了。

“张琅,我本来已经剔除了杀你之心,但与一只贪婪而又凶残的狼崽子为伍,也不得不防啊!”

张正恺摊开左手,掌心上是一抹白色粉末:“多亏少爷将我赶去马厩一个多月,才发现这种药粉,半捧麻醉一匹发狂的烈马绰绰有余,可惜是分好多次将之放进鱼汤里,少爷零零碎碎吞了十来天,药效只怕降低了不少。也不知你的体格比那山地角马,能强上几分?”

“哐啷......”

张琅手握着的长剑,直接跌落在礁石上,声音刺耳而犀利。

这一刻,他眼中那个被欺辱了数年的低贱奴隶,突然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变得森寒狰狞,仿佛就是一具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

然而,那狰狞的恶魔又换成一张笑脸,依旧慢悠悠说着:“你我二人落难孤岛,看着你可怜嘴脸,我心地一软都打算放弃了仇恨。可是你这傻逼......狗不改吃屎,念念不忘要害我性命,这是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本人心狠!”

这般说着,张正恺从地上捞起森寒白亮的仙灵长剑。

就算张琅神经再粗,人再蠢,也知道这个奴仆接下来会做的,一定是极为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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