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小闲因为自己说他很可能年纪小,进不得那些地方,继而有些发蒙,张云儿很是得意……

“没事,我可以把自己装扮的老一点,化个假胡子进去!”张小闲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什么?不行!”张云儿一听大叫。

“你,你就算化妆最终还是会被人看出来,然后,然后那些人把你当做故意来捣乱的小贼什么的,可就惨了,你会被人打死的……”

张林子在旁边一听,也有了些担心,“小闲,要不你别去了……”

“没事,我会小心的,你们不必顾虑!”张小闲说完,转身出了铺子。

张云儿一看他就这样走了,急的在屋里直转圈,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天大的决心一般,扭头和张林子说了句:“我陪他去,你自己在这里注意点……”

说完疾步追了出去。

“云儿……你,你不能去!”张林子又震惊又着急,却看着那跑出去的背影莫可奈何,一个女孩儿家,怎么能去那些地方,况且长得又这般俏丽可人,若是有事可怎么办,张林子顿觉心神难安。

清晨后的临安城里,行走在街上的人们已经慢慢多了起来,街道两边各式的铺子也都早早的开了门。

有那讲究一些的老板,还把店铺门前摆满了盛开的颜色艳丽的鲜花,或者造型别致的盆景,以吸引到客人上门。

“你准备先去哪儿?青楼还是赌坊?” 拿定了主意要跟着,但被张小闲要求必须换身男装的张云儿,此时已经是一个穿一身水蓝色对襟,内着青白色锦衣,腰间束带,手拿折扇的翩翩美少男。

她现下正迈着夸张的步子,一扫初时的恼怒,很有兴趣的和张小闲并排走在街头。

张小闲听问想了想,去青楼,按照常人的道理,大多天黑之后,才是最繁华热闹的时候,所以,这个时辰应该先去赌坊。

“离的临安丰县大约三十里左右的热闹赌坊,有哪些你可知道?”张小闲开口问道。

张云儿自是不会辱没了她先前说的:在临安无所不晓的名声,很爽快的点头,“这个当然知道。”

不过她很快有些不解的转头问张小闲:“为什么一定要离丰县三十里左右?”

张小闲自然不能说这是他对丰县县丞盖义的行为揣测,一个整日空有闲职的县丞大人,时常偷偷跑出去耍点钱,当然不会选择一个人人都认识的他的地方,但是身上的公职又不允许他的跑的太远,所以,三十里左右的马车路程,乃最为合适。

“这个说了你也许不懂,风水,对于耍钱这种事来说,有个好的风水比什么都重要!”张小闲信誓旦旦的胡说道。

离着丰县县衙三十里左右的赌坊,按照张云儿所说,一共有五家,而这五家里又被张小闲排除了最是繁华的那家,和最不起眼,最是简陋不堪的一家,还剩下三家俱是中庸。

当二人风尘仆仆的站在其中一家赌坊的门前时,张云儿不仅扭头看了身后的少年一眼,意思很清晰,你带银子了吗?

张小闲一愣,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挠头笑道:“没事,不带银子也没关系,就只进去看一看。!”

张云儿听后圆圆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冲他摆了摆手:“你,跟在我后面,就说是我的随身小厮,其余的让我来!”

张小闲赶忙点头答应,随着女扮男装的张云儿进入了这座叫做聚柜坊的楼子。

这时的天也不过是将将上午十分,没想到这聚柜坊的楼下厅里,早就挤满了人,厅堂的中央,摆放着好几张硕大的桌子,桌子的周围早就被来赌钱的人挤满。

张小闲跟在张云儿身后,寻了一个难得的空挡挤到了一张硕大的台面前,转眼看向正在这里依次下注的人们。

这里的人形色各异,丑的俊的,高大袖珍的,各自不同,但有一处是相通的,都用一双饿狼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柜主手里,将要开出的骰子。

“新来的客官,下注吧!”手持骰子的柜主,一双练就的火眼金睛早就看到桌前来了新的客人,微笑着招呼道。

“下,下注?”一直傲娇似公主,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张云儿,一时变得有些无措。

她是在临安城里闯荡已久,什么地方都知道,但是知道归知道,赌坊青楼等这些地,却从来没有敢进去过,只因为她的那位官员老爹本是个严肃方正的人,要是知道她进入这种隐晦地方,非家法伺候不可,到时候就算阿娘出来阻止也是不管用的。

所以,就算张云儿再任性,也没有想到过触及他老爹的底线。

“原来你们不会玩?”

“不会玩来这里做什么?还是往后站吧!”一旁等着开胡的人,不免嘘声四起。

“有,有什么了不起,不会玩怎么了,我有银子,可以学!说不定我还能稳赢呢……”那些人的态度也许让一直在张小闲面前托大的张云儿,感觉得很没面子,不免有些恼怒。

“我来押吧,买大……”这时在张云儿身后,突然有个人分开众人,来在桌前沉声说道,张云儿一下被挤到了一边,那人很不客气的站在刚才她所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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