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洗漱一番,顿觉精神抖擞,趁着这股劲,便练起神龙剑诀,在房间内舞得虎虎生威,但是练习此剑,也不敢用灵力驱剑,担心再次真气逆行,走火入魔。

练了一些时辰,虽然招式好看,但均不得要领。

“罢了!”李吉将阔剑直插地面,一脸沮丧。

“连练数日,仍然未能将神龙剑诀第一式练好,反而越练越差!”

想起那日师父的苛责,不禁黯然神伤,暗自埋怨自己愚笨无用,总惹师父生气,还连累无辜。

“今天不能练好此剑,明日再练,明日不行,后日再继续,直到练会为止,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的!”

每当陷入绝境之时,内心深处总会飘出这样一个奇异的声音鼓励着自己,所以李吉把这几日发生之事重新过滤了一遍,不禁自我解嘲道:“自从血枫林归来,在神农山庄呆了没多久,便又被责罚下山,就连母亲与妹妹都来不及见一面,巧遇慧本禅师,又遭血魔宫追杀,现在被锦衣少女莫名其妙的关在此处,生死未卜,凶吉难测!”

李吉摸了摸怀中所藏书信,慧本禅师临危所托,虽然只是一卷轻若鸿毛的书信,却重如泰山,这份责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那个传说得神乎其乎的风云诀天书,莫名其妙的进入自己的身体,还好身体并无不适,不然又要担心江湖各派或者各路强者的觊觎,又要担心体内的龙魂字符随时发作。

想到此处,不禁唏嘘不已,直叹自己命运多舛!如果时光能够倒转,最好的光阴便是那江边的码头,一群孩子成天追逐奔跑,游泳嬉戏,无忧无虑,快乐自在,还有父亲奔波忙碌的身影以及一家人其乐融融生活在安吉的那一段时光。

但是又有谁能够回到过去呢?时间匆匆,如白驹过隙,人只能朝前走,很多事已无法回头了。

“此次受罚下山,三日后就要回庄,如果不能按时回去的话,师父以及师兄、师姐们一定会来寻找吧?也许不会,最近庄里都在忙着筹办灵者大会,师父和师兄们哪有时间理会一个无足轻重的废材。”

凝望自己的手掌,想起锦衣少女与自己击掌为誓,还不知何事呢?

当务之急得先把这疯丫头的所求之事办好了,才能尽早走出这个囚笼。

想到诺言,不禁连连摇头,直叹心有余而力不足,当初在灵兽森林答应独孤师父三年之约,北上独孤门了却一桩心事,想必是极其难办又重要之事,不然他也不会在身受重伤情况下传授剑法,如今时间飞逝,自己功力丝毫没见长,届时有何颜面赴约?

想着想着,心里不禁觉得有些烦躁,缓缓推开珊瑚长窗,窗外一片旖旎之景,自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假山小池,碧藕粉莲,随着风动花落,便有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李吉见此美景,令人心旷神怡,心中烦躁顿时消却大半。

此时,已是早饭时分,只听房门轻响,一个头戴高帽、身着宽大衣袍的下人提着精致的食盒走了进来,极有礼貌地行了一礼,便缓缓将菜肴小心翼翼摆在桌上。

李吉见状,问道:“有劳小哥每日送饭过来,实在是心中过意不去,若是小哥不嫌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去做。”

头戴高帽的下人微微抬起头来,竟是个十三四岁年轻人,与李吉年纪相仿,只见他打了个寒颤,尖着嗓子急道:“小的不敢,不必劳动大驾。”

“小哥不必拘礼,我们年纪相仿,自当兄弟相称,不知此地在何处?”

头戴高帽的送饭下人闻言,大惊失色,拎着提食盒躬身后退,匆匆离去。

李吉见状摇头笑道:“我又不是妖怪,就想与你唠嗑几句,何必吓得落荒而逃。”

饭后,李吉便从行囊中取出一包白绸包裹之物,轻轻打开之后是一本泛黄的《古文尚书,翻了几页,刚好翻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书中以堆山为喻,告诫人们修养品德应自强不息,持之以恒,不可半途而废。

李吉细细品味,《古文尚书不愧是儒家经典之一,果然博大精深,藏有至理名言,为世人指明道路,无论君王抑或凡人,皆可参照修之。

“作为君王就要敬慎德行,只有为仁行善,以德化服人民,才能得到民心,只有勤奋为政,德行很盛,才能安定社会,巩固政权。”

“做人也是,如为学求道,修养道德就像堆山一样,要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不能中途停止,半途而废,前功尽弃,如果坚持不懈,永不止步就会终有成就。”

古人的话发人深省,回味无穷,古人的智慧,今人难以企及。

李吉合起书籍,暗暗告诫自己凡事不可半途而废,坚持下去,终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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