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先生,请您一定要可怜可怜我,请您一定要救救我!”还没到远山成间的内院,就看到一个男人被一一种很不雅观的姿势从老头的屋子里被顺着地面拉了出来。
庆河第一次了解到了那几个高壮的保镖的用处。
在保镖半拉半提着那人经过的时候,庆河很快的扫了一眼像是一个大号幼稚园儿童一样哭喊的男人。
已经五六十岁的年纪了,真是有些不体面。
庆河思索了几秒,想起这个人的脸经常在电视和报纸上出现,是一个很有名的产业大亨。
不过最近似乎运气很差,公司的股票被恶意收购,还被查出产品有参数造假。
本来这种造假在行业内部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是鞠一个躬,苏米马赛就行了的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媒体开始集中火力对他狂轰乱炸。事情越闹越大,竟然成了一时间所有霓虹人关注的焦点。有些暗地里的操作在媒体的聚焦之下也变得难以操作。
这是来求助的吧,如果远山老头出面,那些媒体或者是产业协会的调查员应该会给个面子,放他一马。
但是看地上那人被拖出去的时候声嘶力竭的乞求声,老头子应该是没有答应。
正准备关上拉门的茂木岭用眼角鄙夷的看了眼庆河身后地上已经完全失态的男人,再看到庆河的时候,眼神中有一瞬间的吃惊,然后变就成了深深的厌恶。
庆河知道他吃惊什么——他吃惊于在他向梅村先生通风报信之后,自己竟然还活着。
在回程的火车上,庆河很快就想到了远山老头身边会出卖自己的人,这个人还要够资格得到一些核心的消息。
很容易就猜到了茂木岭身上。他有能力也有做这件事的动机。
倒不是为了除掉庆河他需要做这种背叛远山成间的事,而是大家私底下在传远山成间打算把自己的地盘慢慢的交接给那个叫横滨的新人,而不是他这个忠心耿耿服务了十一年的秘书。
向梅村先生报信既表示了茂木岭投诚的心意,又能顺便除掉自己这个碍事的人。
这么想来,还是挺合理的。
只是他弄错了对象,现在这个庆河和之前的那个呆子完全不一样。
庆河也没惯着他,眼睛直视着茂木岭,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茂木岭一愣,再回过神,庆河已经恢复成了一脸的老实样子,就好像他刚刚是看错了。
庆河只是和他点了点头,就大喇喇的跟着女仆身后走了进去。
“从琦玉带的羊羹就放在您的窗台上了,味道入口绵软而不腻,希望姐姐你会喜欢。”庆河小声说着。
那女仆先是一顿,轻轻回道:“庆河君费心了。”然后特意提醒了一句:“远山先生今天的心情不怎么好。”
女性在议员这个圈子里,或者在议员的家里都是一种工具式的存在。
她因为服侍远山成间或许地位比其他女仆高一些,但是那些人也只是言语上对她恭敬一些。没有人真的会关心一个女仆的需要。
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一样,上次只是闲谈的时候说起自己喜欢吃羊羹,他这次出去办事竟然还能专门记得自己的喜好带回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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