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郎心里一阵厌烦。
一群蠢货!
站在信郡王院子后头,就敢这么大咧咧的胡说八道!!
陈大郎怒道:“都给我住口!她是我的亲妹妹,是承恩伯府正正经经的主子!金尊玉贵的千金大小姐!你们胆敢辱骂主子,怕是不想活了!!”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跪倒,碧莲也腿一软跪倒在地,愕然抬眼。
大公子一向君子如玉,她还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难道是她猜错了??
陈大郎继续怒斥:“还有,我母亲还卧病在床,你们居然就这么扔下她出来了!?要你们何用!来人哪!”
早有人应声过来,陈大郎看着他们道:“是我叫人一人打你们十板子,还是你们自己掌嘴二十!自己选!”
碧连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然后含泪磕头:“奴婢有错,奴婢有错。”
她开始自扇耳光。
其它人也只能跟上。
就隔着一道墙,沈昼锦听的清清楚楚,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不得不说,这兄妹俩都是一个德性,陈大渣摆着一脸光风霁月的样子,可用出来的全是不入流的后宅手段。
像如今这样,人是他打的,可他们会记恨他吗?
不会!
因为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而且,人也最习惯为自己开脱!!
所以他们只会记恨到她头上!
但那又如何?
方才看着这伙人就跟抢食的鸡一样冲出去,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跑的再快,还不是要老老实实的滚回来?
就算信郡王不找他,陈大渣也是要派人监视她的!
长宁郡主在渣大哥眼中的价值,虽然不及信郡王,但也是有份量的,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可能放任不管。
但她怕监视么?
不怕啊!
没有人监视,她的姿态不是白做了?
陈大渣在外头发了一通脾气,做足了姿态,然后才把人放了回来。
眼看那些人一个个肿着张脸,压抑着眼中的恨意走回来,沈昼锦一点没客气的吩咐:“来个喘气儿的。”
几个人互视几眼,壮着胆子进来了:“沈姑娘有何吩咐?”
她就一连串的道:“给我搬张榻过来,我要在床边守着我娘,另外备水,我要沐浴。对了,不管是榻、是被、是浴桶还是衣裳……总之我用到的所有东西都要新的、好的、舒服的,你去跟你们大公子要,要是你不去,我就打断你的腿,要是他不给,或者给的不好,我就打断陈慕雪的腿,就这么跟他说,记住了吗?”
碧莲张了张嘴,满心想说什么,却不敢说,憋憋屈屈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了。
沈昼锦道:“一刻钟之内她不回来,我就揍你们出气。”
那几人的脸齐齐一绿,早有两人飞也似的追着那丫环去了。
这会儿,陈大渣装也要装个好大哥样子出来,自然不会计较这点小事。
关键是,这里是信郡王府,不是承恩伯府,他没办法招呼护卫群殴她,再憋屈,也只能先顺着她。
另外还有一点,她洗澡换衣服,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检查的好法子,确认了她身无长物,无医无药,他才会更放心。
果然,不一会儿,东西就送了进来。
沈昼锦悠闲的洗了澡,换了衣服,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才回到正房那边。
长宁郡主的榻前,也已经摆上了榻,沈昼锦坐在榻上又等了会儿,就见长宁郡主悠悠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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