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除非你答应我,以后提防着点,不然我就不坐下来!”

看着薄嗔浅怒的可卿,秦钟的心里,突然有了丝暧意,想都不想的耍起了赖。

“好,好,都依你,从今往后,断不再容大老爷单独进我的房,你满意了吧?”

可卿没好气道。

秦钟以颇为玩味的目光打量着可卿,要说满意,也该问贾蓉满不满意啊,问自己这个弟弟是什么意思?

或者是姐姐心里从来没有过贾蓉?

莫名的,秦钟竟有一丝窃喜,随即微拧眉心,他感觉自己的性格,有些受到原主影响了,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可卿却认为秦钟在装,恨不得甩他两拳,可这和打情骂俏没什么两样,只得闷哼了声,再次拧了把毛巾,凑上半边身子,替秦钟细细擦拭。

耳鬓撕磨,阵阵幽香扑入鼻端,秦钟颇有些心猿意马,暗呼了声要命,端正坐直,眼观鼻,鼻观心,摒除杂念。

要知道,十六岁的大男孩正处于雄性激素分泌最为旺盛的阶段,对异性有着强烈的渴望,既便秦钟在前世是个成年人了,可这具身体正处于青春期啊,更何况他也没把可卿真当作姐姐,生怕身体起了不良反应,平白让两人尴尬。

可卿暗暗摇头,这弟弟……到底长大了,知晓了男女有别,看来……该给他说门亲事了,只是想到自身的处境与秦家的现状,哪有能耐为秦钟说一门好人家,心情又说不出的黯淡。

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可卿稍微留意了些,尽量不使身体触碰到秦钟,在小心翼翼的把伤口的污渍擦去后,又倒了点烧刀子洗了洗,敷上金创药,便道:“应该没问题了,你跟我来。”

“嗯!”

秦钟低着头,老老实实随可卿绕到屏风后面。

可卿爬上床头,拉出一个小箱子,里面几十两银子和一些首饰,从中取出二十四两,递给秦钟道:“你去贾家的族学读书可不能白着手,这些银子你拿给代儒先生,算作谢师礼。”

“不,姐,我拿十两就够了,春闱就在半个月后,我打算参加科举!”

秦钟从中取了五锭二两的小银锭子。

本朝的科举,和前朝有很大不同,除了常规的笔试,还要辩经,前者称初试,后者称复试。

仅拿初试来说,秦钟的户籍在上元县,是附郭大县,人口约有百万,十五岁以上,都可以参加科举。

而古代人口呈年轻化分布,怎么着也有二十万适龄考生,考虑到识字的因素与不是每个适龄考生都会参考,就算五万,五万人竞逐一百个初试名额,五百取一!

再由一百人中,取辩经前三十名录取童生,综合算下来,真正的录取率是一千五百取一。

可卿怔怔看着秦钟,这个弟弟她是清楚的,父亲生前事务繁重,疏于管教,自小虽也读书,却是三字经等启蒙类读物,偶尔被逼着读一读四书,只在识字的水准。

就这水平去科举?

她几次欲言又止,不好意思打击秦钟。

秦钟并非一时冲动,前世他什么书都读,曾有一段时间,对明清科举起了兴趣,狠狠研究了一番。

现代人研究古文,有多种解构分析手段,一些小窍门,解题秘诀根本不是秘密,拜死过一次之赐,前世的记忆,全部记得。

唯一没底的,是辩经,这是个新鲜玩意儿,只知道在辩经中脱颖而出,才能正式得授儒家术法神通。

秦钟咧嘴笑道:“姐,昨晚我在梦中,有仙人说我是文曲星下凡,今世理当高官厚禄,果然,在我醒来后,头脑中多了很多东西,我想去试一试。”

“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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