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张正阳静静听完张涛的汇报,一阵沉思。
“父亲,如今事关家族声誉,如果我族就这样任凭叶孤城随意处置族人,只怕族人心寒。”
张正阳仿佛没有听到张涛的话,垂下眼睑,食指微扣,轻轻敲击着桌面。
“父亲,儿子以为,叶孤城此举名为维护城规,实则想对我张家动手,既然他这般不识抬举,不如先发制人。”
张涛顿了顿,接着继续说:“至于轩辕族,儿子思虑一番,决定今晚悄悄调兵夜袭。”
张正阳轻扣的食指突然一顿,缓缓抬头道:“调查一下,这几天何人与这些犯事士兵接触。”
张涛一愣,这说了半天,敢情父亲并没有放在心上!
“怎么,我的话不好使了?”张正阳脸色一冷。
张涛回过神,连忙应诺,想了想,又怯生生问道:“父亲,为何要调查那几名士兵?”
张正阳叹了口气,真不知百年之后,儿子是否能令家族兴旺不衰!
虽然气恼,但还是缓缓解释道:“我们张家行事,向来注意分寸,闹市杀人,明显不似我族一贯作风,最不可思议的是,简简单单一件杀人案,竟能牵扯出张图,要说无人暗中挑唆,我才不信。”
张涛默然顿悟,此人心计当真可怕,竟把张家当枪使!想到这里,张涛冷冷道:“父亲,我想必是轩辕族无疑,一旦我们和叶孤城翻脸,最终受益者必然只有轩辕族。”
“希望真是如此!”
张涛又是一愣,不由追问道:“父亲似乎还有其他顾虑?”
“要说轩辕族,此时绝非最佳时机,这样做,对他们并没有好处,轩辕卓越不是白痴,怎会想不到这点!”说到这里,张正阳眼眸划过一丝担忧,缓缓接着说:“北蛮以南,这么大动静,拜月教怎会不知晓?我怕是拜月教细作潜入。”
拜月教?
张涛差点把这个强大而神秘的种族忽视了,然而,说起拜月教,他更加疑惑,不由回应道:“拜月教数百纪年都在北蛮以东,从不离境,怎会突然南下?”
“希望是我多虑了!”说到这里,张正阳嘴角渐渐泛起一丝冷笑,缓缓接着道:“不过,张图若真是被杀,对我张家,百利而无一害!”
闻言,张涛又是一呆。
张正阳叹了口气,解释道:“叶孤城若真为了区区附属平民斩杀将士,必定失去军心!一定丧失军心,他就如没了爪牙的猛兽,还不是任由我族宰割!或许,是时候加一把火了!”
张涛心中一喜,叶孤城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夕阳西下,染红了树木。
叶孤城开始喜欢上静静观看日落的感觉,安静而祥和,远离世间烦恼。
张月醴默默望着傲立的身影,神情异常复杂,沉默片刻后,缓缓走了上去。
叶孤城斜视了一眼,再次将视线停留在落日上。“你也是来劝我释放张图的吗?”
张月醴望着眼前这张倔强的侧脸,开始觉得,他们的距离越来越遥远!“我只是希望你明白,和张家作对,非常不智,至少,现在的你,不具备这种实力!”
“所以,你也认同张图的所作所为,是吗?”叶孤城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张图是该杀!但不是现在,更不是此时!”张月醴并没有正面回答。
“如果,我一定要杀呢?”
“叶孤城。”张月醴猛然将对方的身体板正,冷冷盯着对方,沉声道:“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叶孤城开始感到一阵不适。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张月醴看得很仔细,仿佛想要看穿隐藏在眼睛的背后。
叶孤城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或许是无法承受来自美目里的悲伤,忍不住移开视线。
张月醴知道答案了!恰恰是因为知道答案,心中才感到一阵凄凉!“所以,你从来不会在乎我的感受!即便为你守身六年,即便承受着父亲的责骂,你也从来没有在乎过!对吗?”
不是这样的!
叶孤城非常想要辩解,可是,他要如何说!如今双方处境尴尬,他不可能释放张图,这也意味着张家随时会和他翻脸!
届时,张月醴何去何从?
一个轩辕秀,夹在他和轩辕族之间就已经够难受了!何必再搭上张月醴!
“叶孤城!你果然好狠,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张月醴两行清泪划下的瞬间,蓦然转身。
不知过了多久,叶孤城的手开始紧紧握起,任由指甲刺入肉中,血丝,顺着指缝滴落。
心,好累!也好痛!
啊!!!
仰天长啸,也无法宣泄心中的痛苦!
翌日。
被乌云笼罩的上空,阴沉的可怕。
行刑台,人山人海。
行刑柱上,捆绑着数名张家族兵,张图也赫然在列。
“看到没有,城主真的为了我们斩杀张家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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