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逃出古兰城后,连夜向阳关的方向跑去,随后混在商队里过了阳关来到雍州地界。这一日,他正在官道上走着,脑袋里还在琢磨着古兰城发生的事,却没注意前面晃晃悠悠走来了一个人,此人衣衫褴褛,身上伤痕遍布,有的伤口甚至深可见骨,手里还握着一把卷了刃的钢刀,那人费力的举起这把破刀,拦在了陈醉面前,有气无力的说道:“打,打,打劫!”

陈醉被这一声“打劫”吓了一跳,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在官道上打劫,而且打劫他的人还是这样一幅模样。陈醉刚想答话,那人却两眼上翻,昏了过去。陈醉本来心里就不痛快,现在还遇到这种糟心事,他真想一剑下去把这人给结果掉,不过他又觉得这人挺有意思,便蹲下身去,把这人抱到了路边。

看样子这个人应该是饿晕了,他身上也没有水,酒倒是不缺,他费力的给这人灌了一小口酒,然后自己就坐在这人旁边,静静的等他醒过来,准备问个明白。

不一会,那个人悠悠转醒,眯着眼睛看到了坐在身边的陈醉,嘴里呻吟着:“打劫,打劫。。。”

陈醉没好气的说:“就你?还打劫?你先好好看看自己那熊样,现在随便来个娘们儿都能把你废了。”

那人的嘴唇上下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陈醉还想说他几句,那个人却又已经晕了过去。

陈醉嘴里骂道:“,一事不顺,事事不顺,我现在自己的糟事就够多的了,还碰上你这么一个烂人。”

嘴里虽骂着,他却还是过去把那人背在了身上,顺着官道向前走去。

那个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他眼球转动着,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才看清这里应该是一间客房,而且还很高级的那种,自己身上的伤口虽然还是疼痛异常,但是仔细感受一下,伤口应该是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房内的圆桌旁坐着一个人,正是他打劫的那个壮汉。他张嘴刚要说话,那人却抢先一步冷笑道:“你又要说打劫是不是?等你吃饱了再说打劫的事儿吧。你自己能不能动?能动就自己过来。”

他这才发现在圆桌上摆满了美食,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挪到圆桌边,屁股还没坐下去,双手就已经抓起一只烧鸡啃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塞满了鸡肉的嘴巴瞬间抽动了一下。

陈醉看着他的样子,摇了摇头,“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然后拿起自己的酒袋猛喝了两口。

过了一会儿,陈醉看那人吃的差不多了,便说道:“你吃我的东西可不能白吃。”

那个人又抓起一大块猪肉,一边往嘴里塞一边看着陈醉,彷佛有了这块肉,已经不在乎对方要对自己做什么了。

陈醉继续说:“打劫的事呢先往后放放,我先问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把嘴里的东西咽了咽回答道:“我叫飞云。”

陈醉刚想继续问话,就听那人的嘴里又冒出来另外一个粗犷的声音:“我叫山河。”

陈醉震惊的看着这个人,只听这个人的嘴里又传出来了第三个冷冷的声音:“我叫君绝。”

陈醉愣在那里半晌,显然是被这场景整懵逼了。良久,他才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在说一遍?”

那人又重复了一遍,陈醉拍了拍脑袋,不确定的问:“我没听错吧?你是叫飞云山河君绝,还是既叫飞云,又叫山河,也叫君绝?”

最开始的声音回答道:“我叫飞云,他们俩一个叫山河,一个叫君绝。”

陈醉听他说完话,手握剑柄先向左右看了看,然后盯着这个人问:“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

那人看着一脸懵逼的陈醉,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没说清楚,于是放下手中筷子,认真解释道:“我们是三兄弟,我叫飞云,另外两个分别叫山河、君绝,只不过我们三个人是用的同一具身体。”

陈醉听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仿佛是懂了,但马上又疑惑的问:“这世上还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那人用衣袖抹了抹嘴,继续向陈醉解释:“母亲怀着我们的时候我们本来就是三胞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生下来之后却是一个孩子,听母亲说我们还只会哭的时候,就是三个声音换着哭,后来能说话了就是三个声音换着说,那时候母亲才知道我们确实就是三胞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生下来以后却是一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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