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上楼到了何其家,只看见一帮人床上、地上、凳子上三三两两坐着,围着中间的方洪军,他那样子用一个词形容叫灰头土脸。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陈长江接过何其递过来的两把板凳,自己坐一张方玲玲坐一张,开始听方洪军“交代”。

原来前段时间,方洪军一个朋友叫段大头的找到他,也怪方洪军手里有了钱到处去吹牛去,圈子里都知道他赚了一笔。段大头说有笔生意周转一下,一个礼拜赚十个点,分五个点给他,多多益善。

段大头不是说话完全没谱的人,他也是纺织厂子弟,挺早就出来做生意,倒买倒卖,有一阵还混的真不错,方洪军困难时候还找他要过烟钱,一般也都给了,看起来挺仗义。

方洪军就是那种江湖义气脑子一热什么都答应的那种,想着人家以前帮过自己,还能有百分之五的收入,很痛很快就答应了,把存折里的一万三全取给了段大头。

结果说是一个礼拜,两个礼拜都没给他,方洪军去要了几回都没要着,每次都说快了快了,还是没动静。

这下方洪军着急了,眼看就要让他拿钱出来开工,他昨天晚上去找段大头,段大头躲他,一晚上都没回家,今天方洪军就给郑武说了这事。

郑武一听头都大了,这才把大家叫到一起,又把陈长江也接过来,商量一下怎么办。

方洪军说完,还不等大家说他,方玲玲先说话了:“我哥把钱弄没了,先用我的吧,不能耽误大家的事,我那有一万五,不够的再想办法。”

说这话的时候,方玲玲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陈长江的手臂,陈长江明白,这钱对她来说意义重大,之前是上大学的学费生活费,现在是开美容院的本钱,让她一下子和这些梦想道别,她很难受。但她知道大家的梦想和前途更重要,而且也是自己哥搞砸的,所以她还是忍着难受表了这个态。

“你哪来的钱?”方洪军很惊讶。

“长江赚的钱,给我了,我收了,因为我以后是他老婆,拿一辈子还他,现在给你填坑。”说到这,方玲玲终究是绷不住了,眼泪流下来。

方洪军让她这么一说,实在没脸,“咳!”了一声,把头深深埋下,头发都给他自己挠成鸡窝状了。

陈长江搂着方玲玲肩,安慰她别哭了,到不了那一步。

大家也闹哄哄的,七嘴八舌议论着。

好不容易把方玲玲劝好了,陈长江清了清嗓子:“我说两句。”

众人洗耳恭听。

“钱的事不用担心,玲玲的先取出来用着,我想办法解决,再给她补上,这是男人们的事”陈长江先安大家的心,“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认了,大家辛苦一下,今天都去找一找这个段大头,到处打听打听,我估计他不太把方哥放在眼里,躲也不会多彻底,说不定就在哪花天酒地或者滥赌呢。先找到他,然后要个说法,骗了咱们钱,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被骗除了钱的问题,还有一种羞辱感会让人怀疑人生,陈长江不会让骗子好过,这是他的底线。

方洪军不言语,刚才一直没说话的郑武接管了方洪军的指挥地位,安排弟兄们各自去不同的区域找人,让五妹负责守在楼下的公话,谁找到人了就打电话回来,方洪军和陈长江就过去汇合。

陈长江让方玲玲回家,方玲玲不干,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她想陪着他,陈长江只好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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