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武带着人去把货弄了回来,全堆在何其家,陈长江到的时候,郑武正在给大概八九个同龄人开会,安排工作,这就是他们的核心班底,里面还有两个女的。

一听来了人,一帮小年轻齐刷刷地看过来,目光基本上是看方玲玲的,陈长江直接被忽略了。好几个人跟方玲玲“玲玲、玲玲”地打招呼,作为纺织厂同辈里最漂亮的姑娘,只要是这条街的没有不认识她的。方玲玲不常跟他们打交道,点了点头就缩到陈长江身后。

“总策划来了!”郑武给大家介绍陈长江,“出主意、出钱的都是陈兄弟,大家好好听人家说。”

目光全部聚集过来,不过没什么热情,陈长江知道这帮人的脾性,不是轻易接纳人的,不过他也不打算跟他们套近乎,在他这个实际上好几十岁的人眼里这就是一帮什么也不懂的小孩。

陈长江也没多说什么,他估计郑武会安排好,他准备了烟,一人散两根,一根抽着一根别耳朵上,立马就打开了局面,剩下的说两句场面话就得。

见完面聊了聊,陈长江拎了一箱手工河灯,带着方玲玲一起告辞,作为屋主的何其送出来,还跟陈长江多说几句拉了拉关系。陈长江不知道,何其后来挣得钱比郑武只多不少,只不过很多收入是没法摆到台面上的。此时他只觉得这个人挺有眼色,别的人连基本的礼貌都做不周全,他却懂得迎来送往的道理,心里对他就多了些印象。

陈长江没忘,方玲玲还想做河灯挣钱呢,帮她提到她家门口,方玲玲说:“明天给你钱啊。”

陈长江大着胆子伸指头轻轻弹了方玲玲一个“脑锛”:“跟我开玩笑呢?给我钱我绝交啊!”

他还怕自己动手动脚惹方玲玲生气,结果方玲玲一点没在意,冲他笑笑:“那,我上去了啊!”

“去吧去吧,别弄的太晚啊,还有几天呢。”陈长江冲她挥挥手。

方玲玲看着陈长江,她好想跟他拥抱一下,但是这家伙不来气,嘴上倒是说得好,身体上一点表示都没有,没点年轻人的冲动,脑锛都让你弹了,真没劲!

最终方玲玲磨磨蹭蹭地上了楼,陈长江还在那奇怪她咋走那么慢,他很有注孤生的潜质。

转天上午,课间的时候方玲玲冲陈长江挑了挑眉毛,那样子要多娇俏有多娇俏,陈长江心领神会,两个人走到走廊上。

“我都做了30多个了,挺简单的。”方玲玲兴冲冲地跟陈长江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她的行为叫“求表扬”。

当一个女生主动找到某个男生“求表扬”,她的心迹算是表露得明明白白了,可惜她面对的是个注孤生,不把话说清楚砸脸上他不敢信自己真能追到她。

“注意眼睛,别做太晚,该睡觉睡觉”陈长江叮嘱她。

方玲玲大眼睛看了他两眼,“求表扬”没求到,觉得好没意思,转身回教室了。

陈长江摸摸后脑勺,咋了这是?我哪句话说错了?

转眼已到了三月底,陈长江生日是三月三十号,今年是个礼拜三,这个特殊的日子,他当然想跟方玲玲一起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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