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队伍最前的那人正在和黄星星扯皮:“王同年的一枚金贝币能抽一百一十五次,为何我的只能抽一百一十次?”
黄星星故作为难道:“王兄那枚金贝币从包浆程度上看,至少被他以绝品的脚汗盘了三年,您这枚金贝币的品相实在有些普通啊。”
这话顿时让那人想到刚刚的场景,差点干呕出来。
但是他还是强行压了下去,稍稍离黄星星远了些继续争辩道:“同样都是金贝币,必须同价兑换,否则我们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后面的人纷纷跟着喊道。
一枚金贝币能抽多少次奖是关系到大家切身利益的,多了五次机会也许就抽到了呢?
原本只打算用一两枚紫贝币试一试的人也改变了想法,要是黄星星被闹得不得不同意一枚金贝币能换一百一十五次机会,那他就改成用金贝币付账,绝不能错过最低折扣。
张骥怀疑那个人就是黄星星安排的托儿,因为在他的带领下,前面排队的十几个人里,有八个人都把金贝币重重拍在了黄星星面前。
尤其是这队伍的倒数第二个人,也就是他正前面那位,更是一下子拍了五个金贝币对着黄星星大喊大叫。
在这么多人的威逼下,黄星星最终“无奈”地同意了。
王署理的洗牌速度一流,大家抽奖的速度飞快。
不出张骥所料,这些砸了重金去抽奖的人一个都没抽中。
他算了一下,加上王同年和张骥前面那位花了五金贝币的,黄星星一共赚了21个金贝币外加16个紫贝币。
排队的都是冲着打折去的,最低都是消费了一个紫贝币的。
所有人加起来在短短的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已经抽了2591次。
按理说两千多次下来,这几百枚木牌每片都能被选中几次了,可是大奖却愣是没出来!
张骥都看出来有猫腻了,他前面那位花了大价钱的当然也看出来了。
“你作弊,你这一桌子木牌里头压根没有大奖!”
黄星星委屈道:“牛有财,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运气不好的事儿能叫作弊吗?每次都要从几百个木牌里头重新抽,这么多木牌里头大家抽不到大奖也正常。”
这番解释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毕竟抽奖是独立事件,每次抽完就要重新洗牌,次次都只有几百分之一的概率能够中奖,所以不中也不奇怪。
唯独张骥在心中冷笑。
别人没学过统计学,可是他学过啊。
桌面上总共有五百张木牌,假设其中有一张里头是大奖,499除以500之后再取2591次方,得到的答案是0.005588!
也就是说抽了2591次依然抽不出来大奖的概率只有0.5588%,有99.4412%的概率,大奖已经出来了。
这还只是今天的,如果算上之前一个月的概率,已经无限接近百分百了。
但是这里的人他们并没有学过统计学,大多数人被黄星星混淆了,把抽奖当成独立事件,认可了他的说法。
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虽然黄星星赚出了好几个酒楼的钱,可是都被他这番说辞糊弄过去了。
还有好事的叫道:“牛有财,你莫不是把老婆本都输光了,所以刷无赖?”
牛有财被说中了心思,脸上立马胀红了。
许是输得太多不甘心,他还是强硬地喊道:“黄星星除非你能证明里头有大奖,否则我、我就不走了!”
怎么证明有大奖?
眼看着后面排队的人已经有人察觉出不对劲开始溜了,黄星星对王署理悄悄使了个眼色。
王署理冷着一张脸道:“此时确实蹊跷,本署理受刘司户委派自当公正严明彻查此事。黄星星你让开!”
黄星星对王署理拱了拱手,乖顺地闪到一旁。
在黄星星远离了之后,王署理对着桌子猛然一拍,只听得一声震天的响声中木牌纷纷被弹到空中。
这次他用的力气特别大,木牌被弹得特别高。
张骥的眼睛死死盯着这数百只木牌,果然一只闪着幽蓝色光点的木牌突兀的混进了这堆木牌中。
王署理是和黄星星一起作弊的,这种高手在洗牌的过程中想换个木牌压根不是难事。
突然多的那块闪光的木牌,就是真正先大奖了。
而蓝星的本源大道,贴心地帮他打了标记。
在换牌完成后,那些木牌也纷纷落到桌面,在王署理的精妙操控下这次的木牌都是正面朝上了。
在一大片空白的木牌中,一个画着三层酒楼的木牌特别显眼。
里头有大奖,黄星星没作弊!
见到那个有图案的木牌,牛有财整个人呆立当场。
没有人会怀疑王署理和黄星星伙同作弊,毕竟在他们看来,王署理就只负责洗牌,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做。
之前不少人虽然没明说,但是他们心里可能和牛有财所想差不多,都在猜测里面根本没有大奖所以这么久了还是没人抽到。
然而见了里头真有大奖,他们顿时忍不住心动了。
原本溜出去的人又回来了,队伍拍的比之前还长!
黄星星见到长长的队伍不禁笑眯了眼,他满脸堆笑走到牛有财身前,客客气气地说道:“牛兄许是一时心急所以才合理质疑了我,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应该早些把大奖亮出来让大家安心抽奖。今晚我做东,请牛兄好好喝顿酒赔罪可好?”
他这么一说,牛有财更觉得不好意思了,认为自己因为运气不好所以错怪了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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