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好,爷爷。”

农历七月十五之日,陆子函的爷爷陆峰在家里离世了,这对于陆子函来说无非是一个噩耗。但是此时的陆子函却紧皱眉头,手中还拿着一根显得有些年代的青铜铡刀,守在爷爷的墓碑前。

他们陆家的直系血统世世代代都是守墓人,说好听点叫守墓人,说难听点就是野狐禅,也就是没有名分的野路子。

因为守墓人路走偏门,学的是阴门鬼法。加上本身大部分守墓人性格孤僻,所以他们不是很出名,甚至在名望上还没有出马仙来得高。

而他们陆家的这道偏门一直有个规定,那就是家人离世的时候必须守在墓前镇守七天,如果七天时间没事的话才可以离开。

因为守墓人大部分天命属阴,是最好的容器,所以在他们死去之后的肉体容易被占,这才需要传承者来镇墓七天。但是陆家情况不同,祖师为了维持守墓一派的传承,忤逆天命将家族的男性强行改命为阴命。

至此,他们家的男性经常能看见一些模糊的阴影。

“呼……”

周围隐隐约约传来了风声,吹拂着陆子函的脸。风越来越大,不久时周围开始浮现出一个个诡异的虚影。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爷爷,这就是守墓人的命吗?”

陆子函皱了皱眉,转身看向了埋葬着自家老爷子的坟包。周围的气温开始下降,周围的土壤开始缓缓地松动了起来,传出了一声低沉的嘶吼声。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面对尸鬼,也是爷爷给他的考验。一旦将它斩杀,自己就彻底的踏进了这一道门了。

看着从坟包中爬出的尸体,陆子函犹豫了下,举起了手中的铡刀,冷冷地看着他。明明是刚离世的第一晚,就已经散发出了难闻的尸臭。

可见这只附身在爷爷尸体上的恶鬼的怨气有多重。浓重的尸臭夹杂着泥土的腥味,让陆子函有种反胃的恶心感。

握着铡刀的手一横,微微抬起,指向了“爷爷”,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毕竟是养育自己多年的爷爷,多少还有是有点舍不得。

“想必当时您亲自面对自己的父亲和儿子时也是这种感受吧?不忍下手却必须下手的感觉。”

看着朝着自己飞扑过来的“爷爷”,陆子函侧身躲过,没有丝毫犹豫,一刀狠狠地砍在了它的后背上。

恶臭的尸血在铡刀落下的瞬间溅了陆子函一身。

“吼!”

“啧,真不知道现在该叫你爷爷还是叫你什么来得好,但是不管你是谁,你现在都已经不是我爷爷了,我要遵守爷爷的叮嘱,将你斩杀于此!”

说着,陆子函再次摆出架势,冷冷地看着它。此时的陆子函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以自己的实力,最多只能挥动这把铡刀五次,也就是说明,他要在这五刀之内将尸鬼斩杀,不然死的就只会是自己。

这次的试炼对于还没入门的守墓人明显是已经超过能力了,鬼节之中被附体成为的尸鬼都是有些实力的,不然连个肉都抢不到。

“真的值得吗?就仅仅是为了一个守墓人的名号,就要将后辈的一切都给搭进去。”

这次不等尸鬼冲上来,陆子函就亲自冲了上去,一刀直接斩断了尸鬼的一条手臂。但是他明显小看了这个尸鬼,在他砍过去的时候,尸鬼也成功地挠到了他的手臂,尸毒在伤口处开始缓缓地扩散了开来。

“嘶!”

陆子函赶紧和尸鬼拉开距离,剧烈的疼痛感从伤口传来,伤口处流出的血已经开始呈现出了紫黑色。

“现在不好办啊,虽然身上有糯米,但是如果不把这个家伙解决掉的话,它自然是不会轻易地看自己处理。”

“呼……嗷!”

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尸鬼身后传来,一个阴影缓缓朝着这里靠近,传来阴风阵阵,唢呐声伴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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