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突然昏迷了?”

女皇赵睿安进门见到躺在床榻,面色发红,紧紧咬着嘴唇,仿佛受着巨大的痛楚的女儿,立刻就想起了在皇陵遇刺时千钧一发之际,她拼命冲过来挡在自己身前的场景,愧疚之情有感而生,对着疏雨斥道。

疏雨恭敬的垂首在一旁解释,“今日跟主子逛街的时候,主子为了救人,当场双臂骨折,回来就吐了血晕了过去,请了大夫说是不太好,奴婢们害怕,这才斗胆往宫里递了信。谁知送信的刚走,主子就醒了。这会好像是又昏迷了。”她偷偷睨了一眼赵云寰,吃惊道:“主子好像是又烧起来了。”

“主子烧的魔怔了,嘴唇都咬破了。”

赵睿安一看,可不是,嘴唇上都有血丝透出来了,忙道:“快请太医过来。”

不一会儿太医提着药箱来给赵云寰把了把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殿下这次骨折颇为严重,一定要好好养护,她这心疾也只能慢慢调理着,切忌大喜或大悲,亦不可过于操劳。”

依旧是当初的老一套说辞,开了点药,退下了。

赵云寰默默睁开了眼睛,看向女皇,虚弱无力的道:“母皇,您怎么来了……”

说着就要起身。

赵睿安慈爱道:“别动,好好躺着罢。大夫说你需要静养。”

而后转头严肃的看向疏雨:“救了谁把三皇女弄成这样,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知道好好看着,到底怎么回事?”

疏雨忙跪地道:“陛下恕罪。”

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的给赵睿安捋了一遍。

“主子见势不好就把人扣下了,给户部尚书家送过去了。”

赵睿安只知道那谢辞私下定亲的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本来想赐死他的念头瞬间就打消了。

她让谢秋练母子进宫之后就在御书房跪着,当时怒急攻心根本就没让人说话。如此看来,这件事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那些人哪里是针对谢辞,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是她打算给谢辞的位置,碍着别人的眼了。

只是定亲是事实,哪怕是被哄骗的,给他取消了婚约,也不能再嫁给太女了。

一国君后,焉能有曾许过人这种污点。

思及至此,突然道:“寰儿,你看这谢辞如何,如今你大病未愈,不如把他娶进府来给你冲冲喜。”

赵云寰只觉床底砰的一声,忙剧烈的咳嗽起来,掩盖住那声音,哀嚎道:“女皇饶我,我若非遇上他,也不会遭这番罪。女儿跟他八字不合,莫说冲喜了,只怕明日就要让他冲进棺材板里。”

“胡说八道。”赵睿安恼怒的看着她,却没有坚持。

赵云寰心有余悸的吁了一口长气,然而想到床底下那人,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

天微微亮,赵睿安便打道回宫了。

床底下半天也没个动静,赵云寰心里发虚,语气弱弱的道:“清绝……地上凉,出来吧。”

萧清绝慢吞吞从床底爬了出来,他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抖着衣服,气氛十分压抑。

赵云寰想起情急之下踹的他那一脚,吞了吞口水,不敢说话。

他斯里慢条的抖完了,冷着脸看向赵云寰,忽的勾唇,高贵冷艳的笑道“相思病?嗯?”

“英雄救美受的伤。”

“英雄救美得的病。”

“倒引得我像个傻子一样担惊受怕,予取予求。”

“赵云寰,你可真厉害。你那么喜欢他,怎么不应下女皇,娶了他啊?”

他每说一句,赵云寰的心便下沉一分。说完了,也沉到了谷底。心道完了,这祖宗果然生气了。

“误会啊!我这真是凑巧,我喜欢什么呀,我若是喜欢,还用得着拒绝母皇吗?”

赵云寰只差指天发誓刨心刨肺给他看了。可惜她现在胳膊骨折等同报废,啥也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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