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坐下来歇会吧”
妇人杵着一根拐杖,给屋外的女儿端了一碗水出来,看到桑宁还冲她笑了笑。
阿秀急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扶着她的胳膊埋怨道:“阿娘,你这两日病了,就好好躺下休息。”
“阿娘无事,不碍事的,阿秀。”
妇人还未说完,屋内便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了一样。
妇人吓得拐杖都掉了还想往屋内走,阿秀也满脸着急,桑宁忽然上前也不见如何用力就扶住了快要摔倒在地的妇人,对着阿秀轻声说道:“别急。”
淡淡的声音也不见任何重音,却莫名带着镇定人心的滋味。
阿秀抬眸看了一眼桑宁,缓了一下心里的急躁,冲她低声道谢,然后她们一齐进了屋内。
床上的人瘦骨嶙峋,沙哑的咳嗽,压得床板不停的响动。
桑宁扶着的妇人抹着眼泪扑到男人的床边,一下一下的抚着男子的脊背替他顺着气,阿秀也很快倒了一杯热水,坐到床头,小心的喂给男子。
她们母女娘忙活了了好一会,床上的人才喘过气来,沙哑如枯木的嗓音吐出一句话,“都,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娘俩。”
“与其这样,不如,不如让我就这般去了吧。”男子哽咽着说道。
“不行,当家的,你忘了你曾经怎么同我说的,你说要同我白头的,怎的怎的能食言?”
他摸着妇人的脸颊,眼含泪花。
三人抱作一团哭成一片。
桑宁幽幽的叹了口气,这家人救了她,也算是她的恩人,既然结下这个因,自然也是要了了这段果的。
桑宁接下来两日又潜心修习,可体内灵力不知怎的,进展缓慢,让她不免有几分泄气。
就这么过了五日,还不等她有所行动,这日,一群穿着侍卫服的人忽然冲进了杏花村里这户小小的人家。
“王阿秀可在?”
侍卫长鼻孔朝天,趾高气扬的问道。
王阿秀连忙出去,同那群人行了一礼,“奴家王阿秀,不知大人何事?”
“带上她,走!”
侍卫长连解释都懒得做,直接吩咐两侍卫一左一右的架上王阿秀的胳膊就准备往外面走。
王阿秀不明所以的挣扎了起来,她母亲也跑去抱住她,说什么也不许别人带走她的女儿。
侍卫没轻没重的,直接把妇人推得摔在了地上,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桑宁推门而出。
她斜斜的倚靠在年久失修的门框上,及腰的乌发如云,不加珠钗点缀,唯用一根紫绸绑着。
眉不扫而黛,唇不点而朱。不施粉黛而圣洁如仙。
一时间,庭院里的侍卫等人都愣住了,痴痴的看着她。
分明身处陋室,一身白裙却令整间茅草屋都蓬荜生辉。
饶是王氏和王阿秀这些天看惯了桑宁那张不似凡人的脸,也依旧会被她的一举一动所惊艳。
桑宁轻笑了一声,莲步轻移得摇曳生姿,“这位大哥,虽不知是何意?能否先放开我家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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