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李乘风从床上醒来,眼中神采奕奕。
“原来这就是内功。”
经过一夜修炼,他已初步掌握《纯元功》的窍门。
发现所谓内功,其实并非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就是内练一口气,精气神足,动手之时也并未感觉到明显区别。
只是气息充盈,耐力绵长些罢了。
当然,这也跟他功力太浅有关,他才刚入门,还发挥不出内功真正的妙用。
下楼吃完早饭,又在客栈后院寻了块空地,练起刀法。
那《狂风刀法》的刀谱和纲要就印在他脑中,已十分熟稔,奈何纸上得来易,身体力行难。
真正练习起来,很是费了些功夫,才悟出些许门道。
“糟了!”
两个时辰后,正准备吃午饭,突然心头一跳。
他差点忘了,二丫和爷爷还在家呢,一天两夜没人管,指不定出什么事。
当下顾不得许多,打包一些熟食,便骑上快马,直奔小河村而去。
百余里路,他单人独骑,快马加鞭,终于在日落时分,回到小河村。
“村长,村长……咳,我求求你,救救二丫吧,我家就剩这一个孩子了,她要没了,我家便绝后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李乘风赶紧下马,冲进村长家中,问:
“村长爷爷,爷爷,二丫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爷爷便是二丫的爷爷,他虽被村长收养,但主要是帮二丫家种地,二丫的父母前几年双双染病去世。
村长让他去二丫家帮忙。
一来是照顾贫困村民,二来也是避免家中子女心生嫌隙,省得将来生出事端。
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老人,弯腰驼背,刚到“中年”便拄起了拐杖,像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直不起腰。
见李乘风突然出现,一下子没认出来。
“你……你是谁?”
“我是风儿啊!”
村长定睛一看,这才反应过来:“风娃子,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李乘风焦急道:“村长爷爷,先别说这些,快告诉我,二丫她怎么了?”
村长叹息一声,看向门外:
“哎,还能怎的?又是那黄老爷,派人来收租,看你家的地没人收,便说二丫他爷交不上租,将二丫带走抵债。”
“还有另外两家的姑娘,也被带走了。”
“而且没过多久,你家的地里的庄稼,也被他派人收去,上百担谷子,一颗也没给你们留下。”
“你赶快想想,今后该怎么办吧。”
李乘风听完,怒火一下便冲了上来。
黄老爷,又是黄老爷!
巧取豪夺村民们的农田就算了,现在连人也不放过。
——不对,他不是今天才不放过,是早就不放过,之前村里就有好几户人家的女儿,因为交不起租,被他强掳了去,卖到窑子里当娼妓。
要知道,窑子可不比青楼。
青楼虽说也有卖身,但姑娘们的基本生存和人格尊严,还算有一点保障。
窑子就不一样了,尤其是这种穷乡僻壤的窑子。
里面的窑姐儿几乎就是发泄工具,很多时候毫无半点情趣可言,交易对象不仅有路过此地的行脚商,江湖客。
更有工人,甚至农夫。
接这种活儿,说难听点,就没有人的待遇。
因此年年有人自杀。
最终落得草席裹身,弃之荒野。
更可悲的是,有些人家的女儿被卖到窑儿里,甚至被同村村民找过。
一想到二丫未来也可能是这种遭遇,李乘风交代爷爷一声,二话不说,便骑上快马直奔双河镇。
他要屠掉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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