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明白了,”严通从座位上走下来,“你的意思是,偷雪参的不是孙亦平,而是许镜?”

“不错。”

“你放屁!可笑,我对宗门忠心耿耿,两个月后更是要代表宗门参加龙门盛会,怎么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副堂主,此人满嘴谎言,不过是为了洗脱孙亦平的罪责,请副堂主明鉴!”许镜低头抱拳。

严通负着双手,表情不变:“你叫什么名字?”

郑鸣皱眉犹豫一下,知道这种时候隐瞒名字没意义,反而会在日后埋下隐患,且此地离白皋县颇远,追杀他的又仅仅是周家,并无玄律司参与,显露名字却也并无不可。

因此道:“晚辈郑鸣。”

严通点头:“郑鸣,方才你说的话,虽然不无道理,但终究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毫无证据可言,凭此消除孙亦平的嫌疑,并定许镜的罪,却是不可能。”

郑鸣似乎早料到这句话,神色如故:“若说证据,雪参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嗯?”严通眼神波动,他最迫切的,无非是找到雪参,听见此话,立马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雪参在哪里?”

郑鸣眯起眼睛,盯住许镜:“雪参既然是许镜偷的,自然藏在他的洞府中!”

“你欺人太甚!”许镜手中光芒闪动,便将一柄灵剑握住,指着郑鸣。

郑鸣冷着脸继续道:“那一百灵钱,乃是许镜偷偷放在孙亦平住处,且在地下一个小洞中。我想这种藏东西的方式,应该是许镜的习惯才是,而这段时间,许镜应该没离开过清月山,那么雪参必定在他的洞府。”

许镜眼睛瞪大,血丝浮现,极端愤怒道:“副堂主,此人堂而皇之的诬陷我,弟子实在无法忍受,请副堂主让我杀了他!”

郑鸣哼道:“杀了我事小,可若是找不回雪参,恐怕是贵宗的损失。”他对着严通抱拳。

严通皱起眉头,冷冷道:“郑鸣,单凭你的话语,就想让我搜查本门弟子的洞府,未免有些妄想。”

许镜表情一缓,连忙道:“多谢副堂主信任,弟子对宗门忠一不二,断不可能偷雪参!”

郑鸣却是道:“什么叫单凭我的话语,从安排孙亦平进药园,到用浮云酒使药园长老放松守备,无一不透露着此人的精心策划,真相是什么,已经呼之欲出,想必副堂主心中也有考量。如今雪参就在眼前,副堂主还犹豫什么,难道贵宗真要不明不白损失如此珍贵的灵药么?这个责任由谁承担?但若是副堂主此刻当机立断,找回雪参,这个功劳又由谁领受?还望副堂主仔细考虑。”

郑鸣说到最后,对着严通拱了拱手。

严通听着郑鸣的话,目光闪烁不定,陷入沉思。

许镜见此,紧张的看着严通,呼吸粗重,胸口快速起伏,看起来就像在颤抖。

“好了,”终于,严通开口,“许镜,你做过的事的确引人怀疑,需要你证明清白,你配合一下。”

“副堂主,你怎么……不行!”许镜脸上的表情极为惶恐,几乎在失态的边缘。

严通见此,话语却也是威严起来:“此事就这么定了,马上去你洞府搜查。若你是清白的,不但宗门有所赔偿,我还答应你,将郑鸣交给你,任你处置,但若是雪参真在你那里……”

语气逐渐变冷。

郑鸣心头一跳,却是保持镇定。

“副堂主,不行,请收回成命!”许镜则直接跪了下来。

如此一来,严通更觉异样:“走,带路!”

朱队长应了声“是!”,前面带路。

郑鸣不禁微笑起来,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成功了八成。

许镜整个人都处于慌乱的状态,在严通的注视下,不得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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