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两人一起上床睡觉又是一个难题。
但是进步的是池西野现在已经能够自然而然的躺在床上做自己的事,完全当另一个人不存在。
回想起之前他主动递江朔热水喝,没想到江朔竟然不怎么领情,只是眉头微蹙地盯着他瞧。
现如今两人共同躺在床上,旁边人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在看着书。
池西野知道江朔这人向来就是不多话,高中时两人住同一个宿舍,他的床总是整理的整齐干净,用帘子遮挡住,要么躺在床上看书睡觉,要么在桌前学习,基本不会和他们玩闹。
而且自从再见到他后池西野就发现了,江朔的脾气比高中时要好了些,高中时他对自己也没什么好脸色
池西野猜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些纠葛在。
可能是因为脑子里总是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的缘故,池西野觉得头有些疼,于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察觉到旁边人的呼吸逐渐平稳,江朔转头看了他一眼,触目便是纤细浓密的眼睫。
池西野的睡相极不安稳,睡梦中不自觉的就紧紧扒住江朔不放,完全忘了自己平日刻意的躲避。
江朔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自然的搂住他的头,避免碰到床头。
任由着池西野手上用力抱着自己,他依旧保持着看书的姿势一动不动,即使那是个极不舒服的姿势。
终于他将书放下,垂眼看了眼旁边睡得安安稳稳的人,现在没有摄像头也没有镜头,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这才有空仔细看他的变化,视线落在他耳垂处小小的黑色耳钉上。
他的肤色很白,说是雪白也不为过,但并非那种不健康的苍白。
在黑色耳钉的衬托下,他人似乎又白了几分。
江朔一只手撑着脑袋,侧躺着面向着他,右手手指微动,极缓的抚过他的耳垂,神情漫不经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一路顺着线条抚过某处时,他垂下眼帘,掩住自己眼底的情绪,收回了手。
半夜时,池西野是被冷醒的。
他眼皮沉得厉害,想要睁开却十分艰难,只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冰火两重天,一会冷一会热。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愈来愈疼,并且还伴随着昏昏沉沉的眩晕感。
他迷迷糊糊间想到自己之前似乎感冒了,当时就有些疼,不过他没在意,以为好了,结果今天又玩了水。
正在这时他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些什么,那人的语气十分熟悉,冷淡却温柔,明明是如此矛盾的形容词,但是似乎配上他的声音,便丝毫不突兀。
江朔沉着脸看向池西野,见他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双眉紧蹙,嘴唇无意识的微张,似是呼吸困难。
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只觉一片滚烫。
于是连忙给节目组打了电话,准备叫车去医院。
而池西野对这一切的毫无知觉。
他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梦。
一个不太愉快的梦。
他梦见了以前的那个生日,当时他和江朔的关系已经跌到谷底,两人形同陌路。
当时他刚上初三,正是叛逆期,再加上家里的一地鸡毛,于是在学校里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
他在醉酒时向身边的朋友抱怨过家里的破事,不过是随口一说,醒来后都忘记了这些事。
结果某天他被神神秘秘的约出来,说是有惊喜要给他。
那天正好是池西野的生日,他还以为是他们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于是便也跟着走了。
然后被带到一条偏僻的路,路两边的街铺都看上去随时要倒闭,他们爬上二楼,守在窗口,费力的抬起一大桶水。
池西野疑惑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为首的人朝他挤眉弄眼,“想看落汤鸡吗?”
池西野一愣。
“快看,那小子来了!”有人指着下面小声的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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