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确不知靳衍突然下令将宋织“请”到宫中所为何事,但就靳衍这个“请”字,旁人自是无法理解靳衍下达命令时的咬牙切齿,只觉着从不会和女子说半句话的靳衍,以及更是不会和女子有过多接触的靳衍,突然之间“请”来一位小姐。
别说宋王爷和宋夫人,就连他们也觉着靳衍这是在面见未来太子妃,于是宫人们态度便尊敬了许多。
宋织一路被护送着进了宫,一行人极其郑重地带她大张旗鼓朝着东宫去,一路上倒是引得路过的宫人和大臣频频侧目,不敢妄加揣测,却又震惊不已。
谁可曾见过太子召见过什么女子,小到刚出生的公主,大到已是两鬓斑白的皇太后,太子皆是退避三舍,东宫之中更是连只雌性动物也不会出现。
此前在宫中早已有了太子好男风的传闻,这下倒是让传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宋织一路上跟着宫人来到东宫,还在想着靳衍这号人物面对她时会是怎样的情形,毕竟在小说中,靳衍和女人压根没有对手戏,和原女主更是除了那夜就再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更别说一路黑化的靳衍是个十足的吃人不吐骨头的腹黑大佬,也不知道对女人会不会稍微温柔一点。
不过宋织之前倒是一直吐槽男主太渣,要换男主的话,第一人选就是靳衍了,小说中一般这样的男人心虽然黑,但对女主却是绝对的一心一意,哪哪不比pua渣男强啊。
心中还在思索着,宋织已被带入了东宫,绕过前院的殿堂,周围幽深僻静,若不是建筑仍是宏伟壮观,她几乎以为自己是被送到了冷宫。
走到屋前,带路的太监恭敬地朝宋织行了礼:“宋大小姐,殿下已在屋内等候。”
宋织轻声道谢,抬腿跨入屋内。
屋内静悄悄的,宋织本以为会有侍卫或是太监一众人在屋内守着,毕竟她出手伤了靳衍,可没曾想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就连靳衍的身影也没见着。
竖立的屏风上绘着气势磅礴的山水图,靠在屏风两侧的博古架上藏书众多,屋内也散发着淡淡的书香气息,令人心境平和。
但宋织在屋内站了几秒仍是没有任何动静,视线落到眼前的屏风上,深吸一口气朝着屏风后开口道:“既然殿下已经找到我了,何不有话直说?”
“放肆!”话音刚落,屏风后传来一声呵斥。
靳衍在屏风后眉头紧锁,他还未开口,这个女人怎胆敢先行开口,而传入耳中的女子的嗓音让他下意识捏紧了拳头,浑身紧绷。
从宋织出手砸他再到她精心策划这一切,早已够她死个几百次了,但靳衍却知道自己实实在在碰到了她却相安无事。
他对女人并无兴趣,但完全无法触碰女人的隐疾让他在深宫中如履薄冰,若是被人知晓定会拿去大做文章,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在少数,这隐疾一日未能痊愈他便一日无法大展拳脚。
他在东宫之中杜绝女子的传闻本就在皇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了,以往还可说是年岁小,一心只读圣贤书,可随着年岁的增长,想要顺利继位,这个隐疾便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可他能触碰宋织,若这是真的,宋织兴许是他治好隐疾的突破口。
但这女人,心机深重又胆大包天,有能耐给他下药,更有能耐让个小混混进入皇城而不被发现,绝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角色,若不是眼下还需再次确认他是否真能触碰她,处死宋织这样的女人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宋织闻声扬嘴笑了,她怎会不知靳衍现在是咬牙切齿的模样,如果没有这个金手指她肯定不会傻到以卵击石,靳衍在小说中可是个狠角色,毫无准备可不敢惹他。
宋织也不打算藏着掖着,靳衍有目的,她更有目的,轻咳一声便开门见山道:“殿下若是想再试试,何须躲在屏风后面,出来一见便知道那夜的事是真是假了不是?”
屏风后霎时连呼吸都顿了一下,靳衍沉声开口,语气已然冰冷彻骨:“你在说什么?”
他无法触碰女人的事情并无几人知晓,这事断不可走漏风声,所以这些年他就是想治也因需要掩人耳目而没有什么大的起色,宋织这话里话外都像是对这事了如指掌一般,她一个王爷府的小姐,怎可能会知道。
宋织上前两步,她自然知道靳衍把自己挡在屏风后干什么,靳衍在书中的设定已经从厌女症上升到恐女症了,谁能想象一个高高在上的阴狠太子因为害怕女人,只能把自己藏在屏风后。
该不会看到她身子还会颤抖吧,想了想,宋织倒是有些好奇,金手指在手,她得寸进尺走到屏风旁,只闻屏风另一头刚恢复了一道轻微的呼吸声,宋织便抓住屏风突然探出了头。
靳衍猛然瞪大眼,全然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以下犯上毫无规矩,在没有他的允许下她是怎么敢乱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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