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知道我们帮主的厉害了吧?”沙河帮的大队人马已经走远,先前那几个小混混站在严振东的身旁,其中一个,正用手拍打着严振东的脸,话语里满是嚣张。

“铁布衫是不?金钟罩是吧?来,你有种再打爷一下!”

嘭一声,他一脚踢到严振东满是石灰的脸上。

“哎呦呦。”地上的严振东一动不动,那小混混头子是自己踢疼了自己的脚趾。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踢死他!”

“排骨哥,自己动手干啥啊?我这有刀,咱直接照他喉咙攮一下,这多省事?”有小混混在那强哥身边自作聪明道。

啪一声,排骨哥一巴掌扇到他的头上:“你懂个屁,要解心头恨,钝刀斩仇人,都赶紧动手,把他给我活活打死!”

“原来如此。”

“到底是排骨哥,说的真对!”

几人开始拍马屁,那排骨哥则摩拳擦掌的将自己的脚对准了严振东的子孙根。

“去你……啊!”

他一脚方踢出,却不知从哪飞来了一把菜刀,不偏不倚,正正剁在他的屁股中央。

“排骨哥!”周边一个小弟赶紧去扶排骨哥,但黑暗里却窜出一个人影,手里挥舞着个四四方方的事物,照着他的脑门便是狠狠一下。

“艹!”

杨乐一板砖掀翻一人,脚一踏那排骨哥的背,手朝他屁股一伸,握住刀把,向上一提,噗呲一声,血溅的到处都是。

“啊!”排骨哥吃痛,像个猪仔般猛地哀嚎,霎时迸出浑身气力,突一挺背,从杨乐脚下挣脱,随即便手脚并用,宛如蜥蜴似的一溜儿窜出好远。

被血溅了一脸的杨乐一抹眼睛,一手持板砖一手持菜刀,追着那个排骨哥就要再来一下。

但谁能想到,那排骨哥真非常人,出了这许多的血,竟好似没事人一般,手脚并用的爬出三五米后,挺身一站,捂着屁股就跑,毫不回头,只留下了几个小弟面面相觑。

追不上领头的,杨乐更不敢停,他可没有把握一个打他们四五。所以,杨乐立即抡起右手,一刀又砍向了旁边一人。

那人闪身避过,刚要还手,却发现自己的“兄弟”们早就全都撒丫子的跟着排骨哥扯呼了,哪有一个人停下来帮自己?

回头再看杨乐,只见他满脸是血,左右开弓,王八拳上握着板砖菜刀,停都不停的向他抡来,显然是要拼命。

于是,那混混打了个冷颤:自己脑子秀逗了才和他拼命,丫的,回去找帮主弄死他。

一个大跳闪过杨乐的板砖,他转身就逃。

追出五六米,眼看混混们跑远,杨乐来不及喘息,赶紧回头去背严振东。

沙河帮的废物,就算用了石灰辣椒水这等下作手段,也不该把严振东打成这样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时间思索,杨乐用力掰开严振东紧紧捂住前胸的手,刚要背起他,却从他怀中掉出一本书来。

“严家…拳谱…”方才被打了许久都没醒的严振东,在拳谱滑出胸口的那一刻,却醒了过来。

只是他一开口,嘴上便满是暗稠的污血漫出。

“大哥放心。”杨乐收起拳谱,奋力背起严振东,向宝芝林方向拼命挪去。

可他虽然也是一米八五的大高个,但养尊处优多年,早就不干体力活,哪里能轻松背动两百来斤的严振东?

……

“他奶奶的!人呢!”

“帮主,这才多大会儿,肯定跑不远!”

“给我搜!”

黑夜里响起沙河帮的催命声,若从高空俯瞰,只见沙河帮的帮众们举着火把,宛如一条条火龙,正在各个小巷街道里乱窜。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严振东强打精神,在杨乐耳边低语道:“俺活不了了,你快…咳…快去宝芝林避难,以后,把…拳谱送到山东义县严家村,找个…姓严的,传…传下去。”

“大哥,别说话。”杨乐喘着粗气,才行了几分钟,豆大的汗珠已从他的额头不断冒出。

“兄…兄弟,跑!”

忽的,严振东一推杨乐,从他背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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