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初升,天宇澄清,温暖的日光于窗户缝隙中照射进来。
方寒疲惫的睁开眼睛,略带迷茫看着罗帐上方。
我昨晚似乎做了一个春梦?
一个似乎异常真实香艳的梦。
不过自己已经18岁了,身体气血方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是正常。
感觉喉咙干涸,方寒正欲起身倒杯茶水,腰间一阵阵撕裂剧痛传来。
“嘶,我的腰,我的腰啊。”
就好似两颗腰子被人割了一般,痛得方寒直吸凉气。
喘息了一会儿,疼痛慢慢减轻,他才双手撑着床榻,勉强起身下床,来到桌子前,拿起茶壶,仰起头便是一顿猛灌。
擦了擦下巴的水渍,方寒不经意的撇了一眼桌子旁的铜镜。
铜镜清晰的映照出他的身影。
毫无血色极度苍白如纸的脸,眼窝深陷,双眼无神,眼白血丝遍布。
这是我?
方寒脑海一阵眩晕。
脱落的红裳,微凉的玉体,隐约的娇喘……蓦然,昨夜的记忆慢慢清晰。
砰。
茶壶掉落在地上,杳绿的茶水在地面肆意流淌。
方寒死死盯着铜镜中的自己,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
他不再怀疑昨夜发生的一切。
苍白的手紧紧握成拳,上面青筋暴起。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明明询问了很多人,甚至去查阅了县志。
这只是一个正常的武道世界啊。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鬼物这种东西?
为什么她会盯上我?
疑惑、愤怒、恐惧等诸多情绪在方寒胸膛酝酿。
只是一夜,他便血气两亏,元气大损,若是今夜那女鬼又来……
冰冷的寒意蔓延全身。
“哚哚……”
一阵敲门声后,侍女白芷声音响起。
“少爷,济世堂的少东家朱烨递了拜贴,邀请少爷去仪芳阁一聚。”
“不去。”方寒冷声道。
济世堂的少东家朱烨就是前几天说要买下悬杏医馆的那个年轻人。
方寒原本对这人趾高气扬的态度甚是反感,如今又在青楼宴请自己……
方寒感到一股深深的恶意。
“那人还要婢子给少爷递句话,说什么‘红裳佳人,春宵美梦。”
良久,侍女并没有得到答复,屋内一片寂静。
……
终究区服于对死亡的恐惧,方寒还是带着名家丁驾着马车来到了仪芳阁。
白天的春楼很是冷清,只有两三个人在招客。
拒绝了围了上来衣衫半露的几位姑娘,方寒来到丙字二号房。
还未打开房门,里面便有一阵阵欢笑声传来,方寒推门走了进去。
“哟,方大秀才老爷吗,请坐,请坐。”
一个穿着锦服,正对两个姑娘动手动脚还动嘴的年轻人抬起头对方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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