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生没让沈祈久等,他在手机上划了半天,沈祈空荡的时间瞥了眼,就见他在划附近的地图。
确认了地点后,陆淮生将手机收起来。
他把口罩戴好,沈祈有样学样,等他整理好,陆淮生才说:“走吧。”
两人打了车,十几分钟后到了目的地,此时两人手中还剩不到一百块钱。
沈祈整个人都是丧的,但花钱的是陆淮生,他一张张地数着钱,不敢说话。
跟在陆淮生身后,远远瞧见一家店,瞅着陆淮生目不斜视地要朝那家店走,沈祈骇得脸都白了,忙忙拉住陆淮生,哭丧着脸:
“陆、陆哥,那家店不行!真的不行!”
景绿斋。
沈祈没来过,但听过,算得上是连锁店,但和一般连锁店不同,同样是吃饭的地,但来这里吃一顿饭,没了四位数根本不可能。
所以,平日理景绿斋招待的人,非富即贵。
沈祈有一次心血来潮,准备订个位置,结果预约都排在了三天后。
他火了之后,行程比较忙,所以,还当真没在绿景斋吃过饭。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只有九十多块钱了,根本吃不起啊!
一整天沈祈都乖乖的,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忽然反应这么大,让陆淮生有些惊讶。
他垂头,扫了眼沈祈拉住他衣袖的手。
要是周衡,怕是立刻就松开了。
用周衡的话说,就是陆淮生整个人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洁癖。
一些人都有,但他家这位祖宗不一样,这洁癖是随心情有的。
也就是说,心情好的时候,可能就没有,但也许下一次心情好的时候,就有了。
镜头还盯着两人,陆淮生任由他拉着,只安慰他:
“没事,你跟着我就好。”
沈祈这才发现陆淮生根本不紧不慢,明显心有成算,他闹了个脸红,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点好奇:“陆哥我们去干嘛啊?”
尾音朝上翘了下。
陆淮生要推开门的动作一顿,又似乎没有,他觑了眼沈祈,眸中神色莫名。
进了景绿斋,陆淮生没朝位置上走,而是和服务员说了什么,服务员惊呆,看见他身后的节目组,又总觉得眼前人有点眼熟,只不过陆淮生带着口罩,他一时没认出来。
沈祈在一旁,好奇得要命。
因为陆淮生说的是,能不能请他们经理出来一下。
景绿斋不仅价格出名,服务态度也是有名地好,请陆淮生到一旁稍等,很快就朝后台去,当然,这种态度,也可能是在看在陆淮生后面的一堆摄像头的面子上。
等待的时候,景绿斋还在上菜,服务员端着菜路过二人,色泽诱人,陆淮生就见男生盯着那盘子看,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
可怜巴巴的。
陆淮生懒懒地倚在桌子上,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
忽然,沈祈想起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块糖。
沈祈盯着糖,这还是陆哥提醒了,他才偷偷装起来的。
他剥开糖纸,想都没想,就送到陆淮生嘴边。
这动作太亲近了些。
陆淮生轻挑眉梢,沈祈猛地反应过来,耳尖蹿红,忽然结巴:“陆、陆哥,吃糖。”
从今早上车的时候,陆淮生就发现了,这小朋友太容易燥热了。
镜头盯着,陆淮生没让他难堪,低头吃了糖,觑见他手中还有一块糖,就说:
“你自己吃。”
沈祈手收回来的时候,神还没回来。
他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在一起,有点湿,是刚刚陆淮生吃糖时,舌尖不小心碰到的,沈祈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陆淮生根本没在意,沈祈也努力保持着平静,他拆开另一块糖,扔进嘴里。
有点失神地想,这糖好甜。
经理来得很快,见着一堆摄影机,不明所以,陆淮生和他交谈了几句,经理沉吟了片刻,点头:
“行,你先试试。”
等经理走了,很快就有人来领着他们去后台。
沈祈好奇得心中仿佛有猫爪一直在挠,他探过头,小声问:“陆哥,我们去干嘛呀?”
他们不是来吃饭的?
等到了后台,沈祈就明白了,服务员给陆淮生挑了一套西装,正经的三件套,褐色的衬衫,外套是黑色,中间有个马夹,还有一条纯色的领带。
西装尽量挑了陆淮生的号,他没说什么,直接进更衣室换了。
服务员犹豫地看向沈祈,说:
“这位先生太瘦了,我们这里没有他尺寸的西装。”
他们这是吃饭的地儿,又不是西装店,寻不到合适的衣裳,正常不过。
能找到陆淮生的尺寸,服务员就够惊奇。
磨蹭这一会儿,陆淮生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他没再戴口罩,服务员认出了他,眼睛猛地瞪圆:“陆、陆——”
“嘘——”
陆淮生朝他点头,手指抵在唇间,示意他不要叫出来。
服务员憋了半天,才脸色通红地将激动憋了回去。
他看见了什么?
我靠!
活的陆淮生!
陆淮生出来的时候,沈祈就呆在了原地,陆淮生近一米九的身高,坐车的时候,两条大长腿都无处安放的那种,一身西装格外适合他,衬得他眉目凌厉。
沈祈有点脸红。
他朝陆淮生胸口瞟去。
领带系好,衬衫被他扣到最上面一颗,一点春光都看不见,但越是这样,越透着一丝禁|欲,沈祈面红耳赤地,不由得觉得嗓子眼有点干。
忽然,一双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头顶传来陆哥轻笑:
“发什么呆?”
沈祈忙忙回神,矢口否认:“没、没……”
他低头,不敢去看陆淮生,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居然当着陆哥面,盯着他看,这也就罢了,居然还看呆了!
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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