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的存货比计划中清得快,转让铺面的进展也很顺利。

夏青陵甚至跟接手铺子的商人谈了笔生意,还是做胭脂水粉铺,他每月给新老板提供货物,收益四六分成。

签好了言契,江眠雀也差不多将行李收拾好了,大包小包地堆了一车。

夏青陵提前租了辆马车,按天付钱,车夫则只在出发那天来送他们就好了。

卧房变得有些冷清,大多数东西都收了起来,只剩一床被褥,再睡一晚也直接搬走。

夏青陵本来想着不用带这么多东西,毕竟余鹤作为东道主,总要好好招待他们的。

但又觉得这些东西都是跟江眠雀一点点积攒下来的,全是回忆,竟是一样都舍不得丢弃。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全都带走了。

国师没有再派人来,盛京城里也像模像样地在搜查,只可惜罪魁祸首根本不在城里,再怎么搜也是做无用功。

这么想来,还是挺对不起余鹤的。过几天还要吃他的住他的,得多付些租金才行。

他的胭脂铺子,在镇上甚至在附近的城镇里都是出了名的,生意向来好得很,再加上是无本买卖——就是指虽然明面上进了一堆原料,但箱子里面都是空的,他找些花草用妖法变了,最多就是那些瓶瓶罐罐的花了点钱,但是转手就是几倍地卖出,利润高得吓人。

也因为,他存了不少私房钱——那天晚上付给余鹤的定金就是其中的一点。

至于平日里铺子的收成,全在江眠雀那里,换成了银票塞在某个夏青陵其实知道但得装成不知道的地方。

这回准备搬家了,江眠雀也找出银票了仔仔细细数了一会,竟然足有十几万两。

她拎起一张银票放在呦呦面前,语带宠溺:“这是呦呦的第一份零花钱,呦呦以后想吃什么就拿这个买。不过呦呦现在还是小孩子,所以娘先帮你保管了。”

呦呦迷茫的大眼睛看着江眠雀把银票又放回盒子里盖好,疑惑地喵了一声。

这就是家长么?看透了!

在院子里吃了最后一顿丰盛的晚饭,江眠雀有些不舍地站在大树下,抬头看斑驳的树叶。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在这颗树上看到了一条蛇。”现在再提起那条蛇,江眠雀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恐惧。

夏青陵也走到她身边来,把人抱进怀里:“定是夫人看错了,这些年树上也从未出现过蛇的影踪。”

也是,毕竟夏青陵再也没有变回原形过。

“才没有!说不定是那条蛇见到我怕了跑走了。”江眠雀靠在夏青陵肩膀上小声嘀咕。

“都已是过去的事了。”夏青陵想着还是转移话题为上,“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是我们在桐泉的最后一夜,不如——”

江眠雀绯红着脸侧过头去:“那还不抓紧时间。”

夏青陵得了回应,一把把人抱起来往卧房走,关门的时候顺脚把想跟进来的呦呦轻轻踢出门外。

恩,春宵一刻值千金。

然后第二日,江眠雀就起晚了。

幸好行李已经提前收拾好,醒来之后只需要把剩下一些零碎的东西收起来放上马车就好了。

江眠雀揉了揉酸痛的腰,指示夏青陵忙东忙西。

等到最后出发,已经过了晌午。

和周遭赶来送行的邻居一一告别,二人带着呦呦坐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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