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书页被某个人强行拆散了。
还有开门时的那阵强风，怎么看也不像是空气对流能引起的。
夏尔立刻联想到了一个名字：风之主德·洛佩兹。
他立即紧张起来。
自己之前曾多次显露身份，现在那家伙终于找上门了？
如果是风之主找上门，为什么不攻击自己，反而弄这些装神弄鬼的玩意？
夏尔绷紧神经，集中注意力，向着房间内部缓缓迈动脚步。
脑海中依旧没有任何系统提示，力图向他证明万事大吉。
最终，夏尔走到窗前，看向窗外。小广场上，阿尔芒公爵的背影正在远离，费尔南等人在背后送他。
夏尔内心咯噔一下，他以为公爵先前已经离开了卡莉斯塔府，没想到现在才走。
此时的风已经完全停息，除了一地书页，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证据。
夏尔的脸色低沉了下来。
就在夏尔“脸色低沉”的同时，阿尔芒公爵的表情也谈不上好看。
先前风起的时候，阿尔芒的面色就已经变得惨白。好像被相隔遥远的风牵动到神经一般。
他混乱的脚步不由得开始加快，这份失态被身后的费尔南看在眼里，后者不由得面露疑惑。
阿尔芒并不是在普通的离开。
……而是在逃命。
他从那阵风中探查到了不得的气息。
他顾不上与费尔南再行“剑士礼”道别，几乎以狼狈不堪的姿势爬上了马车。
显然，在过惯了贵族生活后，比起十年前的战争年代，阿尔芒公爵的沉稳与大胆已经退化了不少。
他坐到马车上后，迅速关上车门，差一点手忙脚乱。
“回公爵府！”他大声命令车夫。
前方传来车夫的声音：
“公爵大人，现在回去的话，下午塞尔维厄夫人的茶会恐怕来不及……”
“我说回公爵府！”阿尔芒厉声打断，“去他妈的塞尔维厄夫人！”
这番粗暴的命令吓得车夫几乎魂飞魄散。他为公爵大人服务了七年，从未见过大人的情绪这么过激。
在外人眼里，阿尔芒公爵永远都应当是冷静到没什么波澜的形象。
缰绳牵动，银斑马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主人的严峻气势，不再气宇轩昂地阔步前进，而是低头调弯，带着马车逃离卡莉斯塔府。
至于马车上的阿尔芒，在发布命令以后，他便向后仰倒过去，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调查终于结束了。而他之所以惊慌失措地离开，也是因为自己感觉对方或许产生了怀疑。
先前他利用探查之风，在夏尔的卧室里做出了一个简易的“小陷阱”。
就在夏尔开门的时候，这个“小陷阱”已经向他证明，夏尔身上散发的神力只可能来自一位神祇。
根本不是什么“冬之女神”。
而是凌驾于其余神明之上的至高存在，序列第一的百神之首，命运之神！
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回荡，如同警钟：
“那就是初代，毫无疑问，那个夏尔·克莱蒙，正是传说中的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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