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找了一家酒店要了两间房在前台办入住。沈河在一旁打电话,让刘乔再打点钱过来救急,赵心悦知道他钱没了,就全部先付着。
有趣的是前台小姐姐的广州普通话比他们福建普通话还不标准,沟通起来还蛮好玩的。
登记完以后她们拿着房卡进了电梯上三楼,走在过道的时候赵心悦发现前面走的那三个人背影很熟悉,耳畔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像是重力的吸引向她靠近。
是他们?是阿叔和菊姨他们。
赵心悦在后面走着,看着阿叔和菊姨还有小妹很欢笑的谈事情,阿叔夸小妹真的很棒,给家里带来无上的光荣,宝贝前宝贝后的叫。
心说阿叔也会叫出宝贝这两个字,臭宝贝。
离开家那么多年,赵心悦是第一次遇到他们,当然最好他们不要回头见到自己。
她听阿叔说小妹来广州参加舞蹈比赛得了奖。
不错,小妹如今已经是优秀的大姑娘,还是家里的掌上明珠,穿的也是一身洋牌闪闪发光,还在一旁和阿叔菊姨撒娇。
他们一家人看上去真好,那是小妹幸福的家,跟她赵心悦没有一点关系,同样是姓赵,同样来自那个家,真是好大的区别。
小妹突然往后一转头看到赵心悦就在后面,便开口道:“那是姐...姐...是赵心悦,怎么在这里?”
赵心悦没有接上小妹的话,难和他们说一个字,面对面马上就难过起来,难说自己心里的一切,她甚至想躲一躲。
因为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自己的一腔热血总会被泼冷水,正常说话又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刀。
小妹得不到赵心悦姐姐回话,也没有什么感觉,这个姐姐自来和她们是陌生的,从小到大看下来,是很正常的事。
阿叔一下从笑容里拉下脸来俩眼角一扫,还在责备当年的事。他们父女一见面就容易暴躁易怒,矛盾也越来越深。
一旁的菊姨一脸得意夸夸小妹,再看向赵心悦时是厌恶的眼神,双手抱胸脸撇着不去理赵心悦。
赵心悦干脆招呼也不打就像陌生人一样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阿叔大喊”站住”。
这一声“站住”跟打雷似的,赵心悦以为高考找婆家事过去那么久了,这事就算了。
想多了!她真的想要一点点温暖想疯了!
阿叔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凶她什么态度?说家里这几年她的事都是家里在给她擦屁股,叫她有本事怎么不出来自己解决。还扯了一些赵心悦从来都不知道的什么烂事,说一邻居亲耳听赵心悦说给了阿叔十万,阿叔问她钱在哪里?叫她拿出来,没有那本事就别到处吹牛。
什么跟什么,她何时和人讲过十万这种事,真是好笑,什么事都是宁愿相信外面人讲的话,每次都是来这些,阿叔他们不腻赵心悦都腻了。
越说越来气阿叔情绪非常激动,指着过道的窗户外叫赵心悦跳下去,跳下去就不会给家里添乱。
赵心悦也不是善茬,你说跳下就跳下?二话没说的赵心悦直接把窗户打开说:“要跳大家一起跳好了。”
阿叔恨不得将赵心悦关在黑屋子里,一辈子都不要放出来,偏偏赵心悦要逃出这小黑屋,恨不得把收到所有屈辱全部撒在赵心悦的身上。
阿叔气得上前把赵心悦推到那硬邦邦的墙上,这一推真够用劲,赵心悦先是撞在墙上又跪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好像腿脚丧失知觉一样,喘气变得异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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