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还算有点欣慰,自己的儿子品行方面没有问题,只是做事冲动了点,不算没救:“他没任由伤心的姑娘一个人跑远是对的,只是用错了法子,京都里巡查的军队不是没有,若是他告知他们,必定会有人暗中保护那位姑娘,他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书生还能比得过陛下钦点的军队吗?”

夫妻多年,夫君是不是真的生气,沈夫人还是看得出来的,这事之前已经大动肝火过了,现在就算是气,也没那么气了:“老爷别气,安儿……唉。”

沈孟慢慢的平静下来了:“夫人哪,我是气他太冲动了,都说凡事不要急不要急,简直都喂了狗,现在还没踏入朝堂就这般行事,日后可怎么得了啊。”

当今的喜好,没人摸得透,本就需要小心行事,保持好名声,无疑是最妥当的。

沈夫人何尝不知道这点,她也气儿子太冲动:“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怪安儿也没办法了,不如想想该怎么是好。”

沈孟沉吟:“为今之计,只有让他们早日成婚了,让媒人提亲,就说是两家早就相看了,只是为了不传出不好的名声,没有透露风声。”

沈夫人觉得不失为一个补救的办法,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只能成亲了:“也好,由我登门拜访与之谈一谈再提亲不迟。”

沈孟握住了沈夫人的手,从嫁给他伊始,夫人就一直在无怨无悔的为他打理内宅,让他在朝堂上能够专注,从前的夫人有多活泼,他是知道的,为了他慢慢的敛了性子,同各家交好。

这些年……夫人真的操劳了太多。

“只是,日后……怕是还要麻烦夫人了。”

沈夫人温和一笑,夫君是懂她、心疼她的,这些年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待她一心一意,她很幸运能跟夫君结为夫妻:“这倒是不紧要的,那位姑娘既然是安儿喜欢的,我费点心无碍的,就是……希望是个好的。”

这样还能教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会可以学,要是连学也不肯学……那这个妻子是真的拿不出手了。

当家主母,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尤其是像安儿这样被给予众望的,做他的妻子就注定要能主持大局。

沈夫人很担忧,左相千金身份是不低,身份地位都适合,可是这位千金自幼不出名,琴棋书画如何根本无从得知,管家主持大局能力如何,也不知晓。

从前京中有名的贵女,尤其是能够独自办一场宴会不出错,甚至出错能及时冷静处理的贵女,她都看过,品行样貌都不错,家中事宜也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是合适的正妻人选。

其中,她比较满意的还是那位许尚书家的千金。

虽然京中有关这位许小姐的传闻皆是些趣事,可是许小姐交友广泛,且无人说其不好,这就是能耐了。

京中贵女,几近都与之交好。

要好的几家夫人,皆是对其称赞有佳。

这不得不让沈夫人高看了,她最是清楚,这些夫人们可是不轻易夸人的。

她暗中见过这位许小姐,确实如同传闻中的那样,很不错。

若是安儿与之成亲,想必能够琴瑟和鸣,恩恩爱爱。

冥冥之中,她也感觉安儿和这位许小姐会过得很好。

可惜,安儿看上了左相千金,她再满意许小姐也没用了。

沈夫人向孙相家递了拜贴。

孙采薇被关在房中。

“爹!爹!你放我出去啊!爹!别锁着我啊!”

孙采薇用力拍门,可惜门拍烂了都没用,左相是铁了心要关住她了。

“翠翠,翠翠,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孙采薇满眼希冀,平日里她对翠翠那么好,告诉她人人平等,甚至不用翠翠太见外,现在应该帮帮她了吧。

翠翠有点为难,相爷现在这般生气,哪里轮得到她做什么,也不敢做什么,她只是一个下人。

唉,小姐你就自求多福吧。

虽然小姐总是说不用太见外,可是她要是对小姐不敬,相爷这里就过不去,一面是相爷一面是小姐,她实在很为难。

孙采薇:“爹我犯了什么事你要锁着我?我这些天做了错了什么了?!”

左相哼了一声:“做错什么?你还不知道反省?你那天跟沈安跑了满大街,你还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吗!”

就这?就这?

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就为了这点小事就要关着她,至于吗。

孙采薇很委屈:“不就是跑了满大街吗,有什么错,大不了下次不跑了不就是了,爹你也没必要锁着我啊。”

她又没跟沈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只是跑了一下而已,又不是亲了。

女儿竟然还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还委屈上了,左相差点要气笑了:“你知不知道女子的名声很重要,你这样跟一个男人奔跑嬉戏,我这么多年是白教你了吗?!孙采薇,这么多年我就太放纵你了,以至于你敢做出这样的事!”

要不是他只有这一个女儿,怕是早就把她腿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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