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瞧着不对劲,心里七上八下了起来,也没胃口吃了,“淮南还好吧?”
皇帝看了她一眼,“淮南好着。”
那便好。
皇后一颗心便放下了,也不再去好奇他困扰些什么事儿。
她今日酒都不打算喝了,反正也难以受孕,就没什么积极性去做那码事。
皇上小酌一杯,沉着眼色,道:“你派人给阮嫔送信了。”
“嗯。”皇后想着这很正常,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皇上淡淡笑了一声,有些讽刺的意味,“我当你会给她写什么,竟然就两个字,早归。”
皇后闻言,月眉微蹙,放下玉筷看着他,纳闷道:“我给阮嫔送个私信,你也要过目?”
李嬷嬷立在她身后侧,听了皇后这话,三魂七魄飞了一半,小声提警,“娘娘啊,您同皇上说话……”
“出去。”
皇后的口气不容置喙,李嬷嬷心里担忧得要命,却也不敢违背,同另一位婢女退了出去。
皇后方才下意识的是有些气恼,她给阮嫔的信件,他都要拦截下来看看,做到这地步,她就像活在一个时时刻刻被监视之下的牢笼里,密不透风,可悲可气。
皇帝冷笑着,淡淡道:“朕不大明白,就这两个字,你有必要特地送一趟信,而且你署名是初梦。”
“我不能给阮嫔写信?”
皇后以为他因着什么政务闹心,竟然就为了一封信。真是越发不可理喻了,偷看也就罢了,他竟然还为此来质问。
他似是气着了,呼吸粗矿,“这几年,你都未曾给你双亲写过书信。”
这是事实,可皇后又怎么会不想给双亲写信。只是父母亲走前,非要让她记住,就当没了他们这对父母,不要企图联系,也别打探他们的消息,说这便是她能尽的孝道。
给阮嫔的信里,她何尝不想问问她的父母亲如何,可她不能写在信里,于是期待着阮嫔早日回来,好当面说一说她双亲如今是何模样,这两年又是如何过来的。
只是这些,又怎么同玄玮解释。
皇后不想跟他争论下去,只说:“你不让我给阮嫔写信,我不写便是了。”
她拿起筷子,胡乱吃起菜。
皇上面色沉闷看着她。
“那时,父皇派朕监军,你的信送来军营里,从信封到里头也就八个字。玄玮亲启,珍重,初梦。”
皇后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皇上自嘲般笑了声,“那时朕还不是太子,尚未娶你,可朕喜欢你,一封九个字的信,朕如视珍宝的在军营里随身带着。因你说过,只有给最亲的人写信,才会署名初梦,不然你会连名带姓的写于初梦。”
她总算听明白了他在生什么气,难为他记性这么好,也难为他吃自己妃子的醋。
皇后笑了笑,说:“阮嫔是个女人,而且是你的女人,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吧?”
皇帝拧着眉头,脸色依然不大好看。
皇后笑着给他倒了点酒,“我爱屋及乌,待她亲如姐妹,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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