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来的是苏城,他进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虽然他没哭,但是跟哭天抢地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来了不到五分钟的南晴也进来了,她和苏城一样,人还没进来在外面就开始喊。
只是她进来看到苏城后脸色变化了好几下,最终她主动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傅菡本来应付苏城应付的很头大,见了南晴就像是见了救星,以往只要南晴出现在她和苏城身边,她的耳根会清净很多。
可是今天,她敏锐的感觉到南晴和苏城之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几分钟过去了南晴一句话也没跟苏城讲。
苏城表现的更加明显,南晴进来后他就像是长在傅菡身边一样,给她端茶递水切水果,原本他还想喂给傅菡吃,被傅菡强烈阻止了。
南晴问清楚傅菡的伤势之后便提出先行离开:“傅菡,我回去给你收拾一下住院要用的东西,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这样一来病房里只剩下苏城和傅菡两个人了,苏城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心事重重的说:“傅菡,南晴……南晴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傅菡睁着无辜的眼睛问:“她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我们两个这段时间很忙,每天见面说不了几句话。”
“原来是这样啊。”苏城轻松的笑了起来,感受到傅菡探究的目光,他干咳一声连忙打哈哈:“我是说难得看到南晴忙碌的时候,以前她为了有绝对的自由炒了无数个老板。”
“自己是自己的老板,当然不一样。”傅菡嘴里这么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南晴确实很有意思,她从小学画画,画画不仅是她的爱好,她也有画画的天赋,如今她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了。
只是她是一个很有个性(懒惰)的画家,不愿意为了画画而跋山涉水吃苦头,甚至不愿意起早贪黑的画画,她画画全凭自己的心情。
或许也正是因为她这份懒得的澄澈,她的话被人评价为——最不染世俗的画,是世界上最干净的画作。
苏城怔怔的看着傅菡,微笑的傅菡浑身散发着一种魔力,就像是吸铁石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喂,注意你的目光。”贺行的声音就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苏城的脸红了个透,特别是傅菡听到声音回头,眼波还在苏城的身上扫了一眼。
只听傅菡平淡的声音响起:“贺少爷,说别人之前最好想想自己。”
“我怎么了?”贺行一边往杯子里倒热水一边说:“我看自己的未婚妻光明正大,谁敢说什么。”
傅菡忍无可忍翻了一个白眼,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接受了贺行的改变,三年前他从不在外面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三年后这句话倒成了他的口头禅。
“喝药。”贺行递给傅菡两粒黑色的药丸,他试了试水温:“不烫,刚好。”
傅菡严重怀疑贺行是故意的,但她没有证据,她现在是病人总不能太过麻烦别人,是以她将水杯转了个方向,避开了贺行刚刚喝过的位置,皱着眉头将苦了吧唧的药吞下去了。
“张嘴。”贺行又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两个字。
傅菡苦着脸张开嘴巴,一粒软糖投入她的嘴里,立刻将她嘴里的药味冲淡了许多。
她从小不喜欢吃药,每次吃药就像是上刑场,每每她要吃药,贺行都会提前给她准备好吃的软糖,没想到这个习惯他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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