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着实被吓得不轻,心脏突突的跳的厉害。

“臣,臣....”商弥回过神来,扔掉另外一只铜锤,吓的跪倒在地。

“大王,父亲无意冒犯,还请....”那少年也赶忙解释。

这下糟了,无论是谁,这等行为都有弑君的嫌疑,更何况在他们心里,萧让性格乖张。

父子二人想到这里,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嗯...”萧让这才回神,只从喉咙里面轻轻的发出个声音。

他需要生气,需要摆出王者的姿态来。不然,如何立威。

伸手去拎了拎那地上的铜锤,使了下力气,铜锤却纹丝不动的躺在那里,还真挺重。

“商公。”萧让来到他的面前,吓的身旁的人连忙跟了上来。

“臣,臣在...”饶是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毕竟在朝为官多年,此时早已乱了主张,行王刺驾可是灭九族的罪。

“好大的力气啊。”

“臣....”

“大王,父亲无意冒犯,您若是生气,就罚我吧。”旁边的少年这时已经跪着移动到了商弥身旁。

“这位是?”

“回大王,此乃臣子商离南。”

“为了自己父亲,不惧皇威,这小子倒是不错。”

“都起来吧。”萧让说完,就朝着前厅走了过去。

其余众人也是急忙跟着。

阿满看向商弥,那意思是,你这是闹哪出呀。

商弥回了个无辜的表情,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咋就飞出去了呀。

萧让自顾的坐在首位,便有丫鬟送了些茶水点心上来。

商弥父子仍是求罪之姿,跪在厅中。

“自幼便常听父王说,商公为人刚正,是父王最信任的老臣之一。”

抿了口茶,接着说。

“当年伴随父王东征西讨,战功赫赫,一双铜锤更是使的登峰造极,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呀。”

商弥跪在那里,不敢出声。

“好了,起来吧。”恩威并施,这是萧让此行的目的。

两人站起,让商弥落了座。

又让侍从们都退了下去。

“你留下。”指了指商离南。

面前的两父子,一脸紧张。

倒是萧让心里明白,今天想要做成的事情,怕是问题不大了。

“今日筵席之上,孤看商公似是对改革之事颇有微词呀。”

“臣,臣不敢。”

“商公,你也是老臣了,想来也能体恤孤的用心吧。”抛砖引玉,把问题直接扔了出去。

“ 臣一介武夫,不敢妄揣天意。”商弥这会见萧让似乎消气了,又换成那副有点楞呼呼的样子。

“泾国立国不久,根基虽说安定,却难以更加强大。朝中之人,无不为自己的利益而争斗,这些你想必是知道的。”

说到这些,商弥颇为认同,且气不打一处来。

他是个直性子,耿直忠心,早就对那些结党营私的家伙看不惯了。

“大王。”商弥似乎有着许多的话要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商弥听旨。”

“臣在。”闻言,连忙跪下。

“自即日起,孤命你成立御史台,是为我泾国行政监察之所在,负责纠察、弹劾官员,肃正纲纪。”

“臣...”商弥一时间老泪纵横,原本以为自己要被惩戒,却不想还被大王委以重任。

“怎么,商公不肯吗?”

“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抹了把眼泪回答。

“甚好。”

“商公,不知你的公子先任何职?”

“犬子不争气,尚未有一官半职为大王分忧。”

萧让心说,那能怪谁,还不是你这个当老子的,自己身居高位,要是换做别人,怕是早就给自己儿子整个肥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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