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江口。
当年,林则徐销烟之后,和水师提督关天培动员民众筹备防务,新建11处海防炮台,设置大炮3O0多门,木排铁链372丈,阻截敌舰。
历史英魂。
江风袭人。
威远炮台,斑驳的花岗石楼。
月色下,一个矮桩敦实的汉子,只能接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烟头踩灭一地。
“我顶你个肺啊,这帮大爷是真难伺候啊。”
他6点就到了。
现在9点半钟,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
关键他还不敢走。
他好歹也是成名角色,入会7年,广字头老四九,一路做到鱼珠码头堂口负责人,被骂到一声都不敢吭。
“扑街呀,你到底来不来啊?”
另一边,林岭东也很郁闷!
他8点多就出门了,在江边转了一大圈儿,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草率了。
也只有一路走去。
好不容易,看到江边站着个人,在路灯下趴着抽烟。
给一顿好找啊!
乌鱼察觉到有人靠近,回过头来一看,愁眉苦脸的道:“我的东哥啊,总算等到你了,咋这么晚啊?给急死人了。”
“怎么,你有意见?”林岭东淡淡的说。
“我哪敢啊。”
乌鱼将嘴里的烟头吐了,掏出一包好彩香烟,给林岭东敬上一根。
林岭东顺手接过,点燃吸了一口:“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还真不赖我,我真是为他好来着……”
“是我一名小弟看他醒目,收他做了个帮手,在码头给人看工的,他逢人便说东哥你是他姐夫啦,话就传到我这里了,能帮我一定帮嘛,我就让他上船啦。”
“我真让他当水手来着,我怎么敢害他嘛。”
林岭东微微点头,和他了解到的出入不大。
“这个我知,要不然,你就没这么容易好过。”
乌鱼松一口气:“谢谢东哥,诶,我听人讲哦,话你要去港岛发展吗?到时候别忘记了兄弟呀?”
脚步就开始挪动了。
“罪也赔啦,要不我就先溜?”
“等等。”
林岭东拿出准备好的2000块,拍在乌鱼胸口。
“这种事,我不希望有下次。”说罢眼神微眯:“是不是每个人报我名字,你都要带他上道啊?”
乌鱼还是将钱接过:“不敢不敢,绝不敢了东哥,再无下次,要再有我自己跳海,以死谢罪,再不济也要跟你说一声,不敢自作主张啦。”
林岭东点头:“嗯。”
“那我先溜啦?”
“等等。”
“又什么事啊老大?你这样反复我好惊的。”
林岭东:“你不是说跳海么?跳啊?”
乌鱼瞬间面无人色:“呵呵呵,冇玩我了东哥。”
林岭东看向宽阔的珠江水面,手撑在古城墙上,深吸了一口烟:“你现在月数能挣多少?”
乌鱼好歹是松一口气:“不多啦,东哥指条财路?”
林岭东:“可以啊,挣钱嘛,有什么难的,豁出命就行。”
乌鱼:“那当然啦,咱们跑船的哪天不豁出命啦,东哥你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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