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元年,一月二十六日。

赵桓幽幽从床上醒来,天已大亮。

宿醉的赵桓,有些疑惑地打量着床前玉石镂刻的凳子。

“我怎么把它从天机阁搬回来了?”

赵桓努力回忆起,昨晚自己喝断片的经过。

曹妙婉端着一碗醒酒汤,看到赵桓一脸憔悴的模样,俏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与心疼。

来到床前,曹妙婉也顾不上其他,赶紧坐在赵桓昨晚从天机阁抱回来的玉石凳上,给赵桓喂醒酒汤。

赵桓这会状态栏还挂着醉酒状态,脑袋一弯直接靠在曹妙婉的肩膀上,喘着粗气。

几口醒酒汤下肚,赵桓的意识总算清醒了一点。

昨晚他跟岳飞爬登天阙台阶,登上云间由琉璃玉石打造的云台野炊。

赵桓选这个地方,理由有二。

其一,云台是天机阁风景最好的地方。

其二,云台上面的那张桌子,是由暖阳玉石打造而成,有保温饭菜的效果。

岳飞当时就怀疑起赵桓的身份。

被赵桓用我先来的,现在是天机阁阁主的名头,给糊弄了过去。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也没有文人那套先呤诗作赋,再上席的规矩。

哪怕如此美景,坐在玉石镂刻的凳子上,两人也是直奔主题,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赵桓清晰地记得。

自己有向岳爷爷请教过,如何戒色一事。

因为他发现,最近感觉自己有些把持不住,心里很苦闷。

岳飞当时很热情地向赵桓分享了,自己戒赌的经历。

宋人好赌,岳飞早些年也沾染上过这毛病。

玩物丧志的岳飞,后来幡然悔悟。

立下再赌剁手的决定。

以至于后来岳飞再进赌坊,一伸手便会匆忙逃离。

终于戒赌成功。

赵桓还记得,当时自己害怕极了,没敢再追问如何戒色一事。

后来嘛,两人都喝嗨了。

赵桓不记得,是谁先提出来拜把子的。

永远十八岁的赵桓,喜提一枚岳大哥。

喝光酒,干完饭。

云台上面的晚风,真的是透骨寒。

赵桓这小身子骨哪遭得住,被冻得鼻涕横流。

酒桌上用内力作弊的赵桓,不得不转为御寒。

内力清空之后,赵桓彻底醉了。

云台上面唯一能搬得动的宝贝——玉石凳子。

赵桓分了岳飞一个,自己也拿了一个。

两人抱着凳子,颇有些狼狈跑下山峰。

安顿完岳飞后,赵桓下意识切换掉玩家身份,这才划着醉拳拖着凳子回来的。

以后岳爷爷每次登山的时候,大概都会想起这段糟糕的经历吧!

赵桓在心里偷乐。

曹妙婉正一边开导赵桓,一边喂醒酒汤。

见赵桓气色好起来,曹妙婉如释重负。

“官家不必自责,愧疚于心。”

曹妙婉张开樱桃小嘴,吹了吹汤勺,这才继续喂给赵桓。

“奴家正带人勤奋练舞,等金人被打退了,为官家贺。”

听着耳边的轻声软语,看着眼前楚楚动人,婉如任君采撷的洛神谪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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