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花岳摇头,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可此刻的银黍仿佛听不到她的声音,只在嘴中不断默念着那几句话,最多的,还是——你骗我。

“花岳仙子,银黍仙君莫不是历劫时走火入魔了?”秦无今作出假设,但这个假设他自己都难以相信,一个历劫多次存活世间千年之久的神君怎会历劫走火入魔?

花岳眼中闪过了一道光,她见银黍如此,便更加相信了秦无今那话,渐渐地放松了心态,花岳试探着缓缓上前,可,就在靠近银黍两步距离时,他的手掌突掐到了她的喉咙处。

那一晚,花岳与秦无今二人被银黍打伤,本是治愈仙子的花岳伤势不算严重,为挡住攻击,秦无今生生断了几根肋骨。

而后……

仅仅三日,各种谣言四起,九琼仙谷在最后一夜沦为废墟,万千花草药植被烧成了灰烬,银黍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忆起这短短几日的变故,花岳终究没忍住眼底的泪,再看清众人时,那坚韧的目光所含恨意始终未减半分。

“这,就是我要还的,曙真秦长老及整个曙真派的清白,你们口中的仙君骗了你们,他拿走了九琼谷所有的药,却把你们偏到这里来,不过是被他利用了!”边说着,花岳眼泪再次流出,如此愤愤,也难看出欺骗之意。

想那被那个她曾喜欢的人所囚禁的三日,他万般折磨自己说出救治宛休的方法,可到头来,她所说的话他只字未听。

以及,他当着所有人对面污蔑她,诋毁她,即使还是那个银黍,却如同换了一个人般,他变得不再轻信他人,变得如小人般险恶。

“那既如此,花岳仙子为何种植药毒花草?”

“药毒花草?呵呵……”花岳讽笑,笑着笑着,倒生出泪着,她看着众人,噎声道:“万事万物皆有相克之法,有些病或者毒,却偏偏只有毒花毒草能治,你们听信银黍所言闯入谷中,自己中了毒,倒还怪责起我来了?”

“这……”

众人语塞,面面相觑却说不出半个字来,起先那些有理的人也只在那张口无语了。

“花岳仙子,毁九琼仙谷是我等的错,还望仙子大人有大量,饶了我等……”一个素衣打扮的老者上前谦卑道,看他相貌,应是个游历修仙界的独立修士。

这话惹得花岳又是一阵嘲讽发笑,可她始终温柔,眉宇间皆是对这苍生无奈,苦悲,感叹,怜悯。脑中三千年前三界的生灵涂炭突地浮现,那时三界众人齐心协力对抗主宰魔星,现如今,世道却变了……

“花岳仙子,中毒之人可以千记,若您不帮帮我们,那数千余修仙之士将毒发身亡啊!”

“到那时,若有妖魔作祟,岂非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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