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早已一群人在静静等待着。
一群身穿马褂的馆主亲自迎下陈鸣,然后簇拥着邀他上去。
“陈少今日首战胜利,我等不禁感叹人老力疲,一代更胜过一代啊。”
众人恭贺着,脸上带着笑容感叹道。
“哪里哪里。”
一番虚伪的谦让中,众人在侍者的招待下,上了楼梯。
红毯铺地,金灯吊顶。实木楼梯一股油漆的味道,粘腻,犯呕。
“介绍一下,当今津门头牌,黄宫山老先生!”
一旁的馆主推门而入,赶紧介绍道。
坐在中位的老人银纹黑袍,头戴毡帽,两撇小胡子平行着法令纹下撇,宽大的袖口拄着一根蛇头黑拐,昏黄的老眼盯着陈鸣看了又看,末了笑了笑:“果然是少年俊郎啊,坐坐坐。”
招呼陈鸣坐到他身侧,指了指另一旁坐着的女人,介绍道:“这是周梦周女士,前武行头牌江远城江老哥的遗孀,现任津门武行的行会会长。”
“你好。”
两只酒杯碰到一起,陈鸣借此打量面前女人的模样。
宽厚的大衣里衬着红绒的旗袍,红唇挺鼻,高高的眉弓顺着面颊流畅的曲线,一双狭长的细眼上挑,一颗痣点在唇边,不仅不突兀,反倒添了几分妩媚。
“未闻陈少大名,不知师从何人?”
陈鸣酒杯持在怀中,笑道:“不过深山老叟,家师低调,不愿显露名讳。”
“这样啊。”周梦笑着,也不多问,眼中闪烁着几缕精光。
宴席上一片祥和,人人皆称陈鸣为当今津门壮年一代的领头人,直把他夸得上了天。
一杯接一杯的恭贺,陈鸣也是来者不拒,差点隔着辈儿跟人家结成异姓兄弟。
一个年轻人侍立在一位馆主的身后,暗中抚着椅背的手不知觉地拱起。
“没出息!这点功夫气就沉不住了!”似是察觉到了自己弟子的异样,馆主借着酒杯掩住他的目光,瞥向空中的吊顶,“试探而已,这碗饭可不是这么好吃的。”
门被推开,一个披着军大衣的男人端着酒杯大步走进来,军靴长裤,腰带勒出充满张力的上身,军帽下面庞刚硬,浓眉阔脸。
“师父。”
“哟,介绍一下,我徒弟林勤,小子功夫没几下,倒是在军界混了一个副官,咱今天这顿饭就是他张罗的。”黄宫山起身说道。
“在隔壁陪老总喝酒呢,碰巧过来看看。”林勤举着酒杯,环视一周,定在了黄宫山身旁的陈鸣上,笑了笑:“这位就是陈少吧,年纪轻轻如此成就,强过我当年不少。”
不等陈鸣达话,自顾自碰完杯,林勤就往出走了。
“他就是这个性子,还请各位见谅。”黄宫山向在座各位抱歉道。
酒席散得很快,转眼已是晚上。
走之前陈鸣发现了一个女子,暗说这武馆馆主大多都是男人,女人不是没有,却比较稀罕。
灰袍短发,鹅蛋脸上满是淡然,也不与旁人搭话应酬,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两人侧肩而过的瞬间,陈明不自觉对上了她的眼神。
齐眉的刘海下,双瞳之中泛出微微蓝光,霎时间,陈鸣只觉其中龙虎猛兽相绕,云气辉腾,差点站不住脚跟。
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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