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剧烈震动的马蹄声,伴随着每一次震动都能感受到恐惧,轰隆隆!轰隆隆!

犹如阵阵雷鸣般,一阵寒风呼啸,冰冷刺骨。

陈良脖子一缩,搓了搓手,感觉有些冷。

希望不是坏事情。

李运生面色愁容,看着陈良,警惕地说道:“我去看看什么情况,有危机的话你立马逃走。”

他担忧刘志不顾大唐律法,或者是想出另外的办法对付陈良,那样的话只有他来出面了。

这南城响彻了蹄声鼎沸的声音,脚步越来越近,很明显就是朝着陈府来的。

待李运生走后,陈良也跟了上去。

如果真是来找他的,他不希望连累别人。

陈府邸正门处,李运生单手立于长剑,面色平静的等待着远处逐渐使来的一对马车。

奇怪的是,周围跟着一大群穿着赤红色军服的人。

难道刘志调动了军队?

但仔细想想不太可能,刘志一介文官,手底下没有军队,也不可能有武将能够答应他这么荒唐的事情。

沉下心来,李运生静静的看着。

爆裂的马蹄声停了在了陈府,大约有近三十位士兵,手持佩刀,赤红军甲,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无敌两个字,目光凌冽。

这种一看就是纪律严明的武将带出来的。

这样的人,大多不坏。

李运生松了松眉头。

而后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淡灰色长袍,国字脸,一字眉,看起来一脸憨厚的样子。

定睛一看,这不正式陈良的父亲陈善吗!

李运生大惊,但没有立马行动,警惕这群士兵,不敢贸然行动。

只见陈善下了马车后,对着那群士兵拱了拱手,和善道:“多谢各位护送在下回家,我陈善铭记于心,如有麻烦,必当竭尽全力!”

这句说辞李运生好像在哪里听过,陈善老好人的绰号不知不觉出现在脑海中。

说完这句后,好像还不够,陈善又笑道:“各位小兄弟,不嫌弃的话来家里坐一坐,晚饭管饱,不用拘谨,像在家里一样就可以。”

士兵们有些措手不及,他们在战场上无所畏惧,奋勇杀敌,金刀立马;在平日的生活中就像一个社畜,唯唯诺诺半天说不出话来。

特别是面对陈善这样热情的人。

场面一度尴尬,冷静下来。

陈善也意识到了,微微欠身,道:

“是在下唐突了,各位小兄弟回去像裴副城领报告吧,下次有空再来。”

这下,有士兵才点头说道:

“那陈老爷,我等就回去了,有事的话传信给我们赤狐军营就可以。”

话落,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头也不回,生怕陈善在拉住他们。

陈善目送他们离开,满意的抚摸白发胡须,缓缓转过身来,然后,一下子就愣住了。

六目相对,还有陈良也在一旁。他就看着豪迈的父亲是如何‘欺压’唯唯诺诺的士兵。

陈善很快反应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泪水止不住得流下来,踉踉跄跄的走到陈良身边,然后一把抱住陈良,苦涩道:

“阿良啊!为父在外好苦啊!差点被人打死!日后你若变得强大,一定要替为父好好教训回来啊!”

没有在意外人李运生还在一旁边看着。

陈善不顾形象的抽泣起来,嗯…虽然是装的。

因为他心中有愧,儿子好不容易想出一个重振陈家的办法,却因为他的出师不利而失败。

陈良错愕的拍了拍父亲的背,安慰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告诉我是谁打的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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