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鲸结束工作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两点,出了入户电梯,迎接她的只有玄关的感应灯。高跟鞋哒哒地扣在大理石地板上,显得毫无人间烟火气的家更加寂静冰冷。

不,这哪里是家?没孩子,没猫狗,结婚纪念日饿三顿没礼物,回到家男人照例没回来。

名为夫妻却已经三个月没共进晚餐,上次夫妻生活是一个月前,去年还能一夜两三次折腾到半夜,今年一月一次每次十五分钟。

想到靳言那清心寡欲的唐僧样,盛鲸眼泪刷地就下来了:按照网上《渣男鉴定手册》,这八成是出轨已久,公粮都定期全额交到小三身上了。

之前工作太忙她没空计较,但今天她不打算善了,她现在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她用过的男人就像妙玉的杯子,宁可砸碎了也不给别人。

无名怒火直窜脑门,盛鲸怒气冲冲掏出手机,抖着手按下“662”并打开扩音。

她讨厌每次耳机放在耳边却只有“嘟嘟嘟”的等待音,显得她如此卑微。

半分钟后,电话接通。柔和的女声将公事公办的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您好,靳总现在正忙。我是秘书处小张,您可以留言或要求回复,稍后秘书处会第一时间转告。”

又是别人接的!

盛鲸不想对陌生人发火,极力克制情绪,说:“他在哪?”

对方顿了顿,显然是听出了她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靳总在应酬走不开。”

“应酬?”盛鲸了然,讥讽道,“什么应酬比老婆还重要?”

电话那头急忙安抚到:“靳总也是太忙了没办法脱身……”

秘书推三阻四,令她更加怀疑。

最近靳言和甲方新端集团负责A项目开发的女副总赵若虹走得挺近,频繁地产生工作应酬往来。难道他这会儿还和那女的呆在一起?

猜测到这种可能性。盛鲸顿时暴怒。

“哦?真的是应酬吗?麻烦转告他,赵若虹和老婆只能二选一。”

她冷笑出声,对方终于尴尬地闭嘴了。

电话被捂住。

新来的张姓小秘书慌慌张张地搬救兵去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是秘书处主任孙青接的:“盛小姐您先不要激动,我这就转告靳总。”

盛鲸抑制不住地流泪,语气却极为得体:“谢谢。记得提醒他,一小时内没到家,后果自负。”

“好的。”

*

靳言三十五岁,家世好、学历好、能力强、职位高,长得非常高大俊美,不逊T台男模。相应的,麻烦事也多。

身为秘书处主任,孙青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挂了电话后她熟练地掏出纸笔,刷刷几下写了纸条交给小张:“夹在手机下面递到靳总手里。”

小张忐忑地返回觥筹交错的宴席,只见靳言正气定神闲地和赵若虹周旋。

他形容清隽,举手投足慵懒闲散、肆意挥洒类似于雪月星辉的气质,周身隐隐似有光,浅淡而不经意的轻笑分明没直达眼底,却偏因眼尾微挑的桃花眼显得看谁都深情款款。

这类男人,像毒药。

难怪他妻子最近总打来夺命Call。

“靳总,您的手机。”

靳言尚未反应过来,怯生生的秘书便迅速把手机往他手里一塞,红着脸逃离现场。

“靳言,你公司的女员工见了你都这样害羞么?”赵若虹硬是不让散场,还在继续找话题。

靳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赵总久经沙场,拿实习生开涮可太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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