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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听眠当然不是吃不饱饭。
但个中原因傅听眠不知道该不该解释,幽怨地看了江慎一眼,小声逼逼道:“还不是因为你。”
仿佛害他营养不良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江慎。
江慎:“?”
“怎么还怪到我头上来了?”莫名其妙中了一箭,江慎有些恼怒,还突然翻起了旧账,“看你前几次都活蹦乱跳的,我以为你属藏羚羊的,没想到身体这么弱。”
堵上一些处哥的自尊,他急了他急了!
傅听眠听出了言外之意,想说他那叫身残志坚,在那样的情况下让他怎么敢留下来,生怕对方醒来不是找他负责就是把他扭送到局子,只能扶着屁股走得很不雅观。但他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只好蒙混过关:“我的腿它有自己的想法。”
江慎扫了一眼傅听眠藏在椅子下面的腿,将自己的腿微微往前伸了一下,轻松越过傅听眠,实在不愿降维打击他,回到刚才的问题:“那不吃饭是怎么回事?”
从吃不饱饭到不吃饭,这中间感觉傅听眠要辟谷修仙了,他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是裴谦的白月光。”
正无聊到玩人体骨架的陈墨瞬间抬起头:“!”
他听到了什么,有大瓜!
这两人可真没把他当外人!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江慎冷淡地撇开关系。
傅听眠耷拉着耳朵,忍着羞愤说出真相:“裴谦有一张你的照片,被我看到了……作为你的替身,我只能多向你学习,争做白幼瘦美少年,但哪有那么好做。”
裴谦虽然有着狗血文里霸总的所有奇怪的癖好,但也不至于在这些小事上刁难傅听眠,只是原主这个被爱情蒙蔽双眼的单纯少年,为了在裴谦面前保持最美好的状态,不敢长胖,一年有大半年时间都在偷偷瘦身塑形。
只因为裴谦书房里有一张江慎的照片,是江慎的初中毕业照,少年的模样还未完全长开,唇红齿白,面容精致,傅听眠便以为裴谦喜欢的是这一款白幼瘦的审美。
实际上那张照片还是裴谦从江慎的同学那里高价买来的,年代久远,那个年纪的小男孩普遍发育较晚,而十年后的江慎,身姿颀长,宽肩窄臀,比裴谦还高出几公分……
“我?白、幼、瘦??”江慎嘴角抽搐。
“噗嗤——”陈墨忍不住笑出了声,望着一米九的江慎戏谑道,“江总和白幼瘦最大的关系是没有关系,哈哈哈哈哈哈……”
江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陈墨立马噤了声,抱紧了手里弱小无助但可怜的头盖骨。
傅听眠一脸生无可恋。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奇怪的事,你不会知道怀孕后还减肥吧?”江慎目光犀利。
“没有没有。”傅听眠头摇得像拨浪鼓。
江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放过傅听眠,转而开始问陈墨:“胎儿呢,会不会有影响?”
“现在还看不出来是否健康。”陈墨也正经起来,视线在傅听眠身上转了圈,又落到江慎脸上,两人对视了一眼,陈墨接着说道,“如果二位确定要留下这个孩子,等过了三个月就可以对胎儿进行各种疾病筛选,当然如果不想要的话,倒也不用考虑这么多。”
江慎点点头,看向傅听眠。
傅听眠其实是有点茫然的,拿不定主意,这次找到江慎之前,他是想趁着这个小胚芽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跟江慎商量拿掉他,他不想这个意外浪费他一年、两年的时间,甚至更多年。
但拿到那张B超单时,他却有些犹豫了。
不是因为什么父亲与孩子的血脉羁绊,那太伟大了,傅听眠觉得自己需要一点与世界的维系,只需要一点,证明他存在过。
仅此而已。
“如果留下来的话……”傅听眠试探性地、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问题的答案似乎有了偏向。
陈墨点点头,表示理解对方的疑虑:“我这些年在国外,其实就是研究你们这一类人,虽然样本极少,偶尔会影响判断,但从目前的数据来看,他们生下来的孩子基本和普通人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江慎不太放心地问道:“可他是男性,身体还这么弱,会不会有危险,……我是说大人和孩子。”
“我明白江总的疑虑,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孕育孩子的过程就意味着会损伤身体,而且不管是做流产手术还是最后生下来,都避免不了这些伤害。”
陈墨顿了下,见对方没有问好消息是什么的意思,自顾自地接着解释道,“好消息是傅先生体质特殊,他身体内的生/殖/腔发育还算良好,后期不会像发育不完全的人那样痛苦。解释一下,生/殖/腔类似于女性的子宫——不过最主要还是江总天赋异禀,生/殖/腔并不是那么好找,需要很深、很重、很满……不愧是江总,佩服佩服!”
不经意间,一辆高铁呼啸而过。
而说这句话的人却十分自然,深藏功与名。
饶是傅听眠之前被性格恶劣的陈墨怼过几次,也没想到他还能这么直白,羞耻得脸颊浮起一层粉光。
“咳咳咳……”才脱离处男身不久的江慎,在听到各种露骨的器官名和陈墨的解释后,更是涨了个大红脸,激动地咳嗽了好几声,才镇定下来,磕磕绊绊地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跟普通孕妇不一样的地方需要多加注意的呢?”
陈墨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期待听到这个问题,用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欣慰地看着江慎,道:“隐性omega的孕期极度依赖伴侣的陪伴,他们会变得粘人,身体多出许多异样,对xing的需求会变大,这时候需要伴侣的安抚来帮助他们度过这个煎熬的过程。”
说完江慎那张面瘫脸似乎又红了一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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