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临东海的一座城池中。
刺秦失败的众人,饮着酒满脸可惜。
“嬴政居然如此谨慎,那三辆车架,居然全都是假的,而他本人,居然根本不再中军。”
身穿儒袍的张良摇头叹气。
始皇嬴政出巡,向来是三副相同的车架故布疑阵。
他此行本就是在赌,赌三分之一的几率。
万万没想到的是,从头到尾,他行刺成功的概率都是零。
始皇嬴政,真是太过谨慎了。
“唉,这次只差一点,暴君嬴政便会死于我等之手,谁料功亏一篑,他竟换乘了车驾!”
“此番打草惊蛇,秦国定然加强了防备,很难再找到机会了。”
“可惜,可惜啊!”
“多亏张良兄远见,计划周密,我等才没被抓住,我敬张良兄一杯!”
.....
追随者们纷纷举起酒杯,朝着坐在首座的张良敬酒。
张良也站起身来。
他将酒一饮而尽,道:
“诸位,此次不成,还有下次!”
“这次咱们从秦军手中全身而退,便已然是最大的成功!”
“张兄说得是!”
“只要我等反秦之心不死,又有智谋超群的长兄坐镇,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秦国暴虐,会有更多的反秦义士加入我们!”
众人本来还有些消沉。
但张良的一番话,却又让他们振奋起来。
“正是如此,除了嬴政以外,秦又出了一个小暴君,八岁的监国公子嬴子墨,比嬴政还犹有过之!”
“朝第一天就杀了赵高,并且还将赈济灾民用的粮食拨作了军粮,这是置苍生于倒悬之举,小小年纪便如此狠辣戾,而嬴政居然仍旧让他监国,已经是自绝于百姓。”
一个蓝袍士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他也是儒家的学子,信奉仁爱之道。
对于嬴子墨的做法,简直觉得不可理喻。
而小院中其他人,也同样拍着捶胸顿足,大呼秦国要完。
毕竟,将执掌一国的权柄交到八岁幼童手中,任谁都觉得离谱。
而张良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
他心中,却觉得嬴子墨没那么简单。
一个普通的八岁孩童,哪能做到发号施令?
面对朝堂之的文武百官,能镇定自若都实属不易了,但嬴子墨不但杀了赵高,还让政令推行得畅通无阻,朝野下都无人反对。
这等手腕,比扶苏监国之时还要强。
而且最近他心头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此事,怕是还没过去。
他微微抬手,小院中顿时安静下来。
“现在秦国肯定在大肆搜捕我等,大家平时行事都低调些,切莫暴露了行踪....”
他又交代了一些事情。
众人纷纷点头,准备分别散去,化整为零。
待风声过了,再聚集起来商议刺秦之事。
“我等下次再聚....”
蓝袍士子走到院门口开门,脚步却猛地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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