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萱闭上眼,拼命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的蛛丝马迹。
片刻之后,她睁开眼,直视着韩太太的脸,“虽然说韩思远只是个小孩子,可是也不能这样空口白牙污我清白,能否让我问他几个问题,再让大家来判断孰是孰非。”
这番话不卑不亢,有理有据。韩夫人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只是撇撇嘴,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那你问吧。”
安如萱蹲下来,看着韩思远,她圆圆的小鹿眼清澈如水,不带有任何的怨愤和威胁:“韩思远,今天是你主动让我陪你来玩水的吗?”
韩思远只是个小孩子,他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然后回答说:“对,因为我说大人不让我一个人去有水的地方玩。”
安如萱:“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堂姐韩思恩就坐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你怎么不找她陪你去呢?”
韩思远听闻这话,心虚地望向自己的母亲,小手指紧张地揉搓着,迟迟没有回答。
“喂,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小孩子当然是想一出是一出了,就凭这也不能证明冤枉你了吧!”韩太太有些气急败坏地大声尖叫道。
安如萱没有理会韩太太,轻轻地笑了笑,依旧语气柔和地问:“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没关系。那下一个问题,你第一次让我陪你去池塘的时候,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呢?”
韩思远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只好回答:“你说,让我多吃几口饭就陪我去,不然吃太少了妈妈要担心。”
安如萱:“那你说我长得丑的时候,我是不是正坐在这个藤编秋千上?”
韩思远点点头。
“那你说我长得丑的时候,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呢?”依旧是轻柔的语气。
“你说...你说...”韩思远的脑门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安如萱平静地说:“刚刚那个问题你回答的那么流畅,怎么这个问题就卡壳了呢?因为事实上我根本没有生气,我的回答是慕容姐姐确实是长得很好看,对吗?”
“不不不!我忘了你说什么了!反正你很生气,马上就把我推进池塘里了!”韩思远慌张地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急得直跺脚。
安如萱:“可是你刚刚承认了你说我丑的时候我正坐在秋千上,秋千和池塘还有两米的距离,我怎么能一下子把你推下去?”
“我不知道..不知道...呜呜呜....”韩思远听到这话,哇地一声又哭了,撒泼耍混地躲到了自己母亲的身后。
“够了!”韩夫人护住了自己的孩子,指着安如萱的鼻子说:“他才落水被吓坏了,怎么可能记得那么多事?你不要欺人太甚。”
安如萱轻轻用手拨开韩太太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是吗,那我也问韩太太一个问题。韩思远脖子上有块价值连城的玉,是从出生起就一直戴在身上的吧。吃晚饭前都还在,怎么到晚饭前你给他取下来了呢,是你预知了他要落水,怕把玉磕坏了吗?”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这块玉的由来在青湖市权贵圈也是人尽皆知,韩思远脖子上有块宝玉,不仅材质十分宝贵,通体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块玉的上一任主人,是几百年前的太医院名医。韩思远的父母给他买这块玉也是希望他能继承医疗世家的衣钵。
在此时此刻把玉取下来,看来十分蹊跷。
“荒唐!你是说我教我儿子撒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韩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玩这种幼稚的鬼把戏!”韩太太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心虚地把自己的手包往身后挪了挪,想必那块玉就正放在她的手包中。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各执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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