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这岭山大军已经杀进城来了?”

这道河城主听闻城外这震天杀声,顿时是感觉双脚瘫软,头晕目眩,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片刻后,双腿之间已经湿了一片。

士兵忍住笑,连忙回道:“禀城主,岭山大军并没有攻入城中,只是这喊杀声太大,造成的错觉而已。您放心,岭山军一时半刻是攻不进来的。”

“但他们迟早会攻进来,我这城池也就只有城墙高厚,易守难攻,若是这岭山倾尽全力将我围困,日日夜夜袭扰冲锋,坚持不了多久。”

道河城主也没在意自己裤子湿了一片,他整个人的身子都在颤抖着,他是丁忠的老部下,对于岭山城丁家军的作战能力,他是最清楚的,即使是一年没有打仗了,岭山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城主,不必忧慌,虽然他们将我们围困,但是一时半刻是不会攻进来的,我们的求救信函已经以八百里加急发往舒城,想必后日必回到达,到时舒城援军前来,道河城之困必解。”

士兵心想自己大概是眼瞎了跟了这么一个人,这个阵仗就怕成了这样了,这也不行啊。但这嘴上还得分析一下局势,安抚安抚他。

果然这一番话下来,道河城主明显好了不少,至少身子不再打颤了:“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这段时间一定要严防死守,所有人都拉上城墙上,绝对不能让岭山的人马摸上来,哦对了,还有,城门那里,堆上石块和木头,全部封死,反正求救信和辎重粮草已经运出去了。”

“大人,封死的话......”士兵还没来得及往下讲,就被道河城主一抬手给打断了:“相信我,没错的,大不了打完之后再拆了,现在只要让岭山城的人进不得城便好。”

“喏”既然城主已经这样决定了,士兵也不好再讲其他的,若真的是把这位给惹恼了,他真能把自己推出去杀头。

士兵走后,城主在自己老婆的搀扶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刚要继续跟自己的老婆继续玩耍,却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他皱了下眉头,提着鼻子仔细闻了闻:“亲爱的,怎么这屋子里面有股子尿味?你尿了?”

他老婆一脸嫌弃地指了指他的裤子:“分清楚点好不好,分明是你刚才被吓尿了,真的是,亏得还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胆子比我一个妇道人家都小,今天自己睡冷炕头吧,老娘不伺候了。”

“我的?”道河城主也顾不上去拦着老婆,他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自己的裤子上有一大片痕迹,刚才怎么没感觉?

城外,丁思辰站在半山腰,看着道河城中家家户户燃起了灯来,微微一笑,这第一计,便是成了。

“现在这道河城中,人人皆为惊弓之鸟,此时只要来一点外界的刺激,就会彻底崩溃,侄儿,我们要不要佯攻一次?”站在丁思辰身后的丁忠看到道河城中的景象,哈哈大笑,他有些按耐不住性子,从刚才到现在,已经问了许多次。

丁思辰摇摇头:“不可,虽然道河城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但此时进攻,道河城中依然有战力存在,届时我们肯定会死伤无数,不划算。”

“那我们该如何?就在此一直等着?”丁忠有些生气,如此做事,不是他的风格,他宁可去浴血冲杀。

“稍安勿躁,明晚您就知道了,走吧,让兄弟们回去歇息了。”丁思辰打开手中折扇,轻轻扇动几下,转身在无伤的保护下下了山。

丁忠看了眼道河城,有些不舍,但最后还是听了丁思辰的话,传令收兵,留下了火把和旗帜。

道河城中的人听这城外没了声音,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些许,便都熄灯入睡了,只是苦了这些守城士兵,城主一声令下,就要连夜把四个城门全部封死,做完之后还要上城彻夜防守,此时那城主已经搂着小妾睡熟了。

后半夜无书,转眼间到了第二日的中午,丁思辰正在用膳,刚吃了没两口,丁忠就提着方天画戟怒气冲冲地进了他的营帐,把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戳,拽过来一个凳子,坐在上面,也不发话,就直直地盯着丁思辰。

丁思辰早就料到自己这个叔叔回来找自己,不急也不慌,慢慢放下筷子,微笑着问道:“叔叔如此着急来此,不知吃了没有?若是没有,一同用膳可否?”

丁忠哼了一声,头扭到了一旁:“老夫吃过饭了,一点不饿。”

“如此啊,那叔叔前来所谓何事?”

“你自己清楚,我同你讲,我这几千人马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在山头上摇旗呐喊的,是来打仗的!”丁忠腾的站起来,三两步走到桌案前,大手一拍桌子大声讲道,帐外的士兵听得声音连忙闯了进来。

“没事,只是叔叔跟我发脾气而已,都是家中常事了。”

丁思辰将士兵打发走之后,起身对丁忠言道:“忠叔叔,你要相信我,可能我们这次的战斗不会太激烈,因为我们这一关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出错了一点,后面的一切就都白费了。你可以完全放心,道河城,已经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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